這口氣,是熟人啊!
容心羽也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房門,覺得也是。
大約半刻鍾後,秦簌的房門吱呀一聲,自裏麵被人拉開。
容心羽坐在亭子裏,正對著房門。
當看見從師傅房間裏出來的人時,感覺竟是又驚訝,又有幾分了然。
她還真是看見就知道了!
這不就是師傅之前那位,她書院的音律老師,周矜嗎!
周矜推開門後,便直接走了過來。
容心羽站起身,不禁仔細打量了這位“師爹”幾眼。
說起來,師傅今年也就三十出頭。
作為習武之人實際上的狀態不比二十出頭的差,隻是平時嫌少打扮自己。
而周矜也不老,大概大了師傅二三歲左右,是男人正當年的時候。
他的長相斯文俊朗,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讓他醞如沉香般的典雅。
他走來的模樣,沉穩有度,看起來就是個可靠溫和的長輩。
誰能想到,他剛剛才被師傅秦簌踹下榻?
“周先生!”容心羽斟酌過後,這樣稱呼。
周先生眸光溫和裏透著三分慈愛,落在容心羽臉上。
笑道:“你師傅她受了傷,夜裏發燒,我不放心,便在一旁守了她一夜。
如今她燒退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守夜守人床榻上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的……容心羽腹誹。
卻擺出一副信以為真的模樣,感激的道:“有勞周先生了,那我去看我師傅了。”
“嗯,我去看看你秦師兄。”
容心羽比了個請的手勢,給周矜讓了路。
待周矜走了過去,這才小跑著往秦簌的房間去。
到了門口,容心羽小心翼翼的朝裏探進半個身子。
試探性的開口:“師傅,徒兒現在能進來了嗎?”
隻見秦簌端坐在正對玄關的桌子旁,身上著的白色中衣,頭發被一根銀簪簡單的盤在一邊,其餘頭發還散在肩頭。
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兩分淩厲,多了幾分女子因有的嬌態,成熟又有韻味。
所謂禦姐,大約如是!
秦簌正望著容心羽,對上徒兒過於清澈的眸光,不自在的垂眸拿起杯子。
這才慢聲道:“都來了還見外?”
容心羽這才踏進房門,走到桌案前,期期艾艾的道:“師傅,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個,你傷還好吧?”
秦簌輕咳了一聲,掩飾的喝了口水:“沒甚大礙,一些皮肉傷而已。”
“我還是給你把把脈吧,不然我不放心。”容心羽坐在秦簌對麵,擔憂的說。
秦簌也沒有拒絕,直接伸出手。
隻是,耳根處有些發紅,明顯還在尷尬。
看著容心羽,似乎欲言又止。
不知如何向容心羽解釋,她與周矜之前的事情。
容心羽好像沒有在意,指尖搭在秦簌手腕。
探了片刻後收回,微微頷首。
“師傅的確很健康,若是想再給徒兒生個師弟師妹,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容心羽一本正經的說。
秦簌臉一紅,抬手就要去敲容心羽的腦袋。
容心羽趕緊抬手去擋:“師傅莫打,徒兒知道錯了。”
秦簌也沒真的打下去,著惱的瞪了她一眼:“竟敢開師傅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