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感覺到,宋青闕人生裏的某些東西,又活了。
容心羽微微笑道:“日子照常過,還跟以前一樣。”
二人相視一笑,無需太多解釋。
容心羽在衛國夫人府待到下午,見出去辦事的臨冬過來,才準備打道回府。
上了馬車後,容心羽便問:“望初回府了?”
臨冬皺眉道:“這個死丫頭,見色忘義不肯回來。”
容心羽詫異:“她怎麼說的?”
臨冬氣呼呼的:“奴婢去問的青延,青延說,望初還有點事兒要辦,暫時回不了。
奴婢就納悶,什麼事兒能比主子的召喚還重要?
奴婢非得親自問問望初不可!
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她的主子?”
容心羽聞言微微疑惑:“後來你見著她人了?”
昨個說輕傷,今個說有事要辦。
容心羽倒是知道望初有過人之處,隻是顧鎏陵身邊沒人了,還是顧珩禦身邊都是廢物?
就算望初特別優秀,好歹給自己這主子一句交代!
望初無父無母,她到底算是望初娘家人吧!
一提這,臨冬更是生氣的道:“奴婢去了鎮國公府客院,正好撞見那位禦爺自房裏出來。
其衣衫不整的,脖子上還有撓痕,分明是女子抓的!
望初在屋裏支支吾吾的說,她暫時不回,等忙完手頭的事情,再回來給主子您一個交代。
這奴婢還能說什麼?
想也知道,裏麵是個什麼情況……”
容心羽皺眉:“那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她麵?”
臨冬道:“沒有呢,當時外麵還有鎮國公府的下人在,奴婢想跟她理論也不好說。
萬一真是有事兒呢?
但是大白天的……”
後麵的話沒有說,但是容心羽明白。
臨冬是覺得望初大白天的與顧珩禦曖昧不清的不妥當。
想質問望初究竟是真有要事,還是為了男人樂不思蜀?
但容心羽還未進鎮國公府,兩個女衛在別人家吵起來,確實不妥當。
“那位禦爺確實長的不錯,望初被迷了心智倒也能理解。
但是,她一個姑娘家,這樣跟人家不清不楚的,必定會吃虧的!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也不說仔細,真是氣死人了!”臨冬又急又氣。
容心羽也是想不通!
顧珩禦稱顧鎏陵為主,但顧珩禦明顯不是一般的跟班跑腿。
沒有在朝中謀職,當不是能力不夠,而可能是顧鎏陵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將來怕是成就不低!
這樣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奴婢去玩弄太簡單了。
望初幾個在她身邊稱奴婢,實際上都不是奴籍。
雖然她沒有想過跟身邊這些小丫頭平起平坐,但是絕對不想看見她們於人為妾。
曾經想的是:待她們尋得良配,便為她們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讓她們以義結金蘭姐妹的名義,自府裏風光出嫁。
這一切是她的想法,並不能杜絕這種權貴圈子的人將望初看輕。
她覺得,她有必要親自跟望初談談!
容心羽沒有猶豫多久,開口道:“去鎮國公府!”
馬車正行走著,卻突然慢了下來。
“前麵是何人?”
緊接著,外麵傳來白大的聲音。
“請等一下!”一個少女隨之說。
臨冬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當即皺眉進來:“郡主,就是今天早晨攔寶小姐的那個龍家婢女。
奴婢問問她想做什麼?”
見容心羽沒有反對,臨冬便下了馬車。
“你做什麼?”臨冬問。
小丫頭十分恭敬的朝臨冬福身行禮,才道:“奴婢紅葉,鬥膽為我家小姐傳個話。
我家小姐有件性命攸關的事情要與郡主詳談,還望郡主賞個臉。”
臨冬皺眉:“什麼性命攸關的事情?
是你們家又有哪個奴婢丟了嗎,想冤枉我們郡主要人?
告訴你們,我們可不吃你們這套!”
紅葉忙說:“並不是這樣的,還請郡主賞個臉,不敢耽誤郡主太久。”
容心羽這時掀開簾子,開口道:“你們小姐人呢?”
紅葉臉上浮現一抹喜色,忙說:“若是郡主允許,我們小姐這就過來,或者郡主肯移尊駕進府一敘也可。”
容心羽看了一眼前麵的巷子,自然記得龍雲雙就住在城南這邊的報春胡同。
這個奴婢當是早在這兒等著自己了。
“讓她來吧!”容心羽說著便落下了簾子。
紅葉聞言,立即小跑回胡同。
沒有多久,戴著麵紗的龍雲雙過來了。
鎮西公府的馬車停靠在了巷子邊上,臨冬看見人,便掀開簾子,冷著臉道:“龍姑娘,我們郡主讓你上車說話。”
龍雲雙感覺到臨冬態度的輕慢,但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