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事情不對勁,呂氏忙道:“那個,嗬嗬,想必是因為昨夜刺客之事。
畢竟秦師傅母子受傷嚴重,不找出罪魁禍首來,我們都不安心。
阿羽,你不要多想啊。”
又說:“咱們後天就要往鎮西公府下聘了,陵哥兒是一定會去的。
今早他還問我要了聘禮單子,看了後覺得不夠,說還得添置幾間鋪麵進去。
我估摸著,他也得為這事兒奔波一二。”
聘禮送自家鋪麵,那就有點進門就分兒媳掌家權的意思了。
在這時代背景下,可見男方對女方的重視。
容心羽覺得,顧鎏陵可能根本沒有提過這事情。
呂氏是為了安她心,才又下血本,表誠意。
容心羽對呂氏笑了下,當做信了的模樣,問印書:“那請問一下,禦爺住在何處?
我去他那邊問一問。
他們去辦事,也當有個方向吧。
刺客這件事,我也是一直放心不下!”
呂氏一驚,以為容心羽這是要打上男三的門去。
這可不妙!
本來婚期在即,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連未來乖孫的名字都在起草了!
如今要是鬧出亂子來,怕是要影響以後小倆口的感情!
“阿羽,你冷靜一些,你切莫衝動。”呂氏趕忙說。
容心羽見她的樣子,估計她誤會了什麼。
但這個時候,她也無心多哄呂氏。
隻簡單道:“伯母,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找人打架,我的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找到我的女衛。”
呂氏見容心羽並沒有生氣,而且神色間卻有幾分著急,便信了她的話。
她知道,這個未來兒媳婦性子豁朗,不是小氣的人。
否則的話,也不能在知道顧鎏陵有其他性取向的情況下,還願意下嫁。
於是去斥責印書:“還不快告訴郡主那小子住在哪裏!”
印書愣了下,有些為難的開口:“小的不知道啊,小的沒有去過禦爺家。
他不是經常客居咱們府嗎?”
呂氏一慌,恨不能上去捂住印書的嘴。
心驚膽戰的對容心羽道:“你不要聽這嘴笨的瞎說,那臭小子並沒有經常客居我們家。
客院本來就是備給客人的,有時候也會招待陵哥兒其他的同僚什麼的。”
容心羽卻是已經站起身:“晚輩懂,晚輩不知能否去客院禦爺的住處看看。”
“啊?”呂氏訝異,想阻攔容心羽進內宅。
雖說,顧珩禦已經很久不來府裏住。
她此前也囑咐過,顧鎏陵也答應的好。
但是昨夜顧珩禦帶傷,又帶著個渾身濕淋淋的小姑娘回來,她便沒好多說什麼。
如今的話,怕是物件都還在裏頭。
這要是讓容心羽看見,顧珩禦住的離顧鎏陵不遠,還不知道要怎麼想……
“伯母,不方便讓晚輩進客院看看嗎?”容心羽也沒有說自己不信人出去了,隻問呂氏。
“啊這,也不是不方便。”
讓那個身份存疑的男子進自家客院,未來兒媳婦卻不能?
呂氏覺得自己辦不出這種事兒!
於是,隻好帶著容心羽往客院去。
隻是忍不住嘀咕:“這也真是的,小姑娘昨個帶回來的時候,渾身濕透了,還有傷。
也不叫人休息一下,就派出去辦事。”
容心羽跟在呂氏身邊,聞言詫異:“伯母看見我家望初了?”
我家?
呂氏聽得容心羽這個用詞,就知道容心羽對那個女衛的重視。
便也帶了兩分慎重的:“我是沒有瞧見臉,但你們說是望初,那應該就是她了吧。”
容心羽又問:“那望初當時如何?”
呂氏想了想,說:“被從頭捂到腳,禦小子護的緊……看著倒是挺精神的,還踢人呢!”
遲疑了下,看看容心羽的神色,斟酌道:“我瞧著,倒有些像是打情罵俏,小丫頭一直說能自己走。
那禦小子不讓,似乎是想借機吃豆腐似得。
我這也不是他親娘,不好管這事兒不是?”
她知道這樣說可能容易讓人誤會,以為顧珩禦故意輕薄望初。
但是,她當時看見的分明就是這樣的情況!
她隻是實話實說!
而且比起望初的清譽,她更不希望容心羽誤會顧珩禦與顧鎏陵有什麼。
兩個俊美卓越的大小夥子,各自娶妻生子,豈不完美?
一行人很快來到客院,卻是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呂氏招來負責客院的小廝詢問:“今早望初姑娘與禦小子是怎麼走的?”
小廝一臉惶惑:“手、手牽著手走的……”
呂氏頓時就唇瓣上翹,突然就想到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禦小子是真開竅了,強取豪奪小丫鬟不肯未能如願,也不想還人?
而後覺得這樣對小姑娘不好,忙又繃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