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路人回憶,說十裏紅妝絕不為過。
聽說,為此將三條街的接親路繞了兩圈,才將聘禮加陪嫁全部抬進鎮國公府。
還聽說,容心羽的師傅秦簌與姨母風若非添妝十幾間鋪子和百畝良田。
有人讚這兩位高義,待故人之女如親女。
這二人笑說,都是當年龍音入股的資產發展的,如今不過還當初的恩。
入股資助這件事,外人沒法說是掙是賠。
龍音已經不在,當初的手帕交還記著,很是難得。
於是,這段十幾年前的托孤、姐妹情被廣為傳頌。
外人想不到,這是容心羽將龍音部分遺產過明路的一個方法。
半個時辰後,鎮國公府內。
順利走完程序,容心羽被顧鎏陵牽著入了洞房。
剛在喜床上坐穩,蓋頭就被秤杆挑開。
容心羽微掀羽睫,便與顧鎏陵燦亮的星眸對上。
二人相視一笑,期間有溫情流轉。
隨後,由著喜婆唱禮。
又將早生貴子、吃生餃子的程序走過,這婚禮才算徹底禮成。
喜婆這時眉開眼笑道:“大家都出去吧,讓新娘子與新郎官獨處片刻。”
“對對,請大家到前麵吃酒。”呂氏在一起幫著待客,又讓顧玲瓏招呼好她的小姐妹。
母女二人早就商量好似得,非常有默契的帶走了所有賓客和親戚。
丫鬟們見狀,也都自覺的退到了房門外麵。
一下子,新房內便隻剩下容心羽與顧鎏陵二人相對而坐。
容心羽見顧鎏陵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臉頰微紅道:“今天的妝容是不是有點奇怪?”
顧鎏陵道:“和平時一樣好看,但你若是覺得不適,可以清洗了。
咱們臥房右邊過去,便是浴室。”
容心羽看了眼右邊,倒是記得一點。
上回她受傷,在這間房裏住了一夜。
“等會不必我見什麼客了吧?”容心羽問。
顧鎏陵唇瓣微彎,抬手幫她取下發上的鳳冠。
說道:“不必擔心,累的話,等會梳洗了,你便在新房休息。
外間的事情,自有人處理。
不會有人來打擾。”
顧鎏陵將鳳冠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又斟了兩杯酒回來。
容心羽很自然的接過。
待顧鎏陵在身邊坐下,便主動伸了手臂過去勾住他的。
顧鎏陵眸光微深,而後與容心羽交互著喝起了合巹酒。
酒水入喉,容心羽愣了下:“是米酒。”
顧鎏陵接過她的杯子,放到了一旁,溫聲道:“嗯,你說十八歲之前禁酒。
這是很溫和的米酒,沒有勁道。”
容心羽聞言一愣,心頭一暖。
繼而笑彎了眉眼:“我選的夫君可真是體貼入微。”
顧鎏陵星眸溢彩,唇瓣上翹,回過身,一步步朝容心羽走。
容心羽就覺得他眼神亮的驚人,陌生又熟悉,下意識往後挪了一點。
就見顧鎏陵到了跟前,微微朝她傾身,柔聲道:“娘子,再叫一遍。”
容心羽臉頰一紅,感覺那口米酒真沒什麼勁道,還沒有他故意撩人的聲音醉耳朵。
容心羽眸光微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故意貼近他耳邊吐氣如蘭道:“晚上叫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