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直在京營,我能知道什麼?”顧鎏陵反問。
“倒是二叔您,任職內廷司。
晚輩還想問問您,如今宮內動向呢。
對於太子殿下,陛下如今究竟是什麼想法?”
顧元赫眸光閃爍:“這帝心難測,我若是知道也不來問你了。”
“二叔在內廷衛多年,認識的人定然不少,也沒有找熟人打探一二?”顧鎏陵問。
顧元赫歎了口氣:“二叔人微言輕,尤其上次出了宮宴那件事,內廷衛如今也在整肅。
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啊,二叔也是心驚膽戰的當值,生怕出錯漏,小命不保。
哪裏敢多探問,橫生枝節?”
顧鎏陵知道,他指的是有人冒用太子的名,想利用周謠與那三品大員的女兒汙蔑自己的那件事。
顧鎏陵彎唇笑笑:“說起來,二叔和那周家人熟嗎?”
顧元赫道:“以前是認識的,倒是不熟。”
隨後露出幾分誠懇之色:“你當時受委屈了,但所幸你沒事!
隻是可惜太子殿下,被憑白糟踐了一回。”
一時又愁眉不展,壓低聲音又說:“如今外麵牛鬼蛇神一大堆,為了爭權奪勢,什麼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陵哥兒啊,你看,你那邊能否走一走關係,幫一幫太子?”
顧鎏陵微微沉吟,似乎在思考。
頓了下,才問道:“二叔是想怎麼個幫法呢?”
“這……”顧元赫一臉為難,“通常你與太子走的近,我這也是毫無頭緒,才來問問你。
如今咱們家,也就指望你了。
聽說……前段時間,你媳婦還進太子府探望過?”
顧鎏陵又沉默了片刻,道:“二叔消息倒是靈通,她當時未進門,這事情我還不知道。
知道的話,我也不敢讓她去。”
顧元赫一愣,又說:“太子殿下肯定是無辜的,我想,咱們是不是要多防備著一些人?
又或許,先下手為強?找出林家的罪證?
此前不是又有證據,將事情指向林家嗎?”
顧鎏陵眸光深沉的看了顧元赫一眼,看得顧元赫別開眼。
顧鎏陵道:“糧倉這案子,現在十分敏感。
二叔若是有周密的章程能幫助太子殿下,可以拿出來咱們一起商量。
沒有的話,還是不要輕易沾惹。
否則太子罪名洗不清……咱們怕真要難逃共謀之罪!”
顧元赫忙說:“太子怎麼會有罪?那絕對是被汙蔑的!
那人肯定也不想咱們國公府好,太子殿下可是你的姐夫啊!”
顧鎏陵道:“晚輩相信太子,也相信陛下。
也勸二叔,情況不明,還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以免弄巧成拙。”
顧元赫暗自咬牙,狠狠歎了口氣:“算了,二叔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了,今日是想求你個事情。
你看看,巡城司那邊能不能提拔一下你大哥?
咱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到底是一家人。
你大哥在千戶這個位置上已經好幾年了。
你提一提他,他也能多幫襯著你一些。
以後你兄弟二人一起幫太子做事,豈不是如虎添翼?”
顧鎏陵就看著顧元赫:“二叔,你這件事找我,卻是求錯人了。
如今我雖為京營副都督,那是替了蕭都督,並不如你想的那般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