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會按照市價賣給假太子。”
容心羽聽得無語:“假太子那邊不會真的以為,西遼隻是圖銀子吧?
西遼以遊牧為生,百姓逐水草而居,農業並不發達。
哪裏有多餘糧食往外出口?!”
“假太子是以為,邊疆有嶽父大人鎮守,固若金湯吧!
才敢肆無忌憚的蛀空這大好河山。”
顧鎏陵說話的時候,指尖輕柔,穿過容心羽的發絲。
容心羽卻是聽得顰眉,心底不免氣憤。
這時,感覺顧鎏陵氣息親近,一個輕柔的吻落在眉心。
容心羽愣了下,一時情緒被打斷。
顧鎏陵捧著她的臉,柔聲道:“不要擔心,我已有謀算。
要不要讓人準備一些宵夜?”
容心羽忙說:“不用了吧,晚膳還沒有消化。”
忽而想到什麼,臉頰微燙。
指尖戳著顧鎏陵的胸膛,往外推了推:“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你不許亂來。
不要忘了,明日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顧鎏陵唇瓣上翹,眸光幽深,卻是輕應了一聲:“好,依你。”
容心羽微微鬆口氣,暫時還是信這男人的。
下一刻,卻是身子一輕,被顧鎏陵打橫抱起。
容心羽連忙勾住她脖子,笑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往廢了寵溺嗎?
咱們臥室裏幾步路而已,都舍不得讓我自己走?”
顧鎏陵抵著她額頭輕蹭:“也就這幾日在家,與阿羽親近的時日過一日,少一日。
讓我多抱抱!”
人生苦短,至多不過百年。
他有幸得這一生重新來過,恨不能將她時時刻刻捧在手心嗬護,不讓她再受一絲傷痛。
可是,群狼環伺,他的手還得空出來去為她遮風擋雨。
而她,也從來不是願意被藏在溫室的嬌花。
他們能夠毫無顧忌的,也就這清閑幾日。
等下回,還不知要多久。
容心羽對上他繾綣的眸子,被燙的一愣,顧鎏陵便抱著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顧鎏陵說話算話,真的沒有鬧她。
也就是仔細的幫她洗了個澡,擦了點止痛消腫的藥……
這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夫妻二人便早早起身。
梳妝好,帶上呂氏的叮囑與準備的厚禮,去了鎮西公府。
彼時,容溯已經往門口去了三回:“怎麼還沒回來?”
容追跟在後麵,看了眼還沒出來的日頭。
忍不住說:“公爺,如今還早。”
“這都日曬三竿了!”容溯剛指著天,便眸光閃爍的收回手。
忍不住咕噥:“該是那小子小時候騎過狗,喜事就遇陰天。”
容追:……
容溯又指著前麵的演武場地,沒好氣道:“尋常在軍營裏,咱這個時候都該起來晨練好幾圈了!
這個小子,不行啊!
到底是京中安逸慣了,早起都做不到!
這讓我怎麼放心將阿羽交給他?”
不行?
容追想起此前與公爺一道看的有關新姑爺的資料。
且不說顧鎏陵的武狀元出生,還有他幾次出皇差的戰績。
就說昨日在大街上,新姑爺一人瞬息斬殺刺客數十人的雷霆能耐。
他這個老先鋒都自問做不到!
不想戳破容溯有多昧良心,容追說:“郡主千嬌玉貴,想多睡一會兒,也是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