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羽歉意道:“我與夫君琢磨了一個晚上,如今才有些頭緒。
不知道烈殿下如今情況如何?”
哥舒婭感激道:“現在一刻鍾發作一次,剛剛暈過去。
那你們是有辦法解毒了嗎?”
容心羽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藥方遞給哥舒婭看:“整理出來了一個藥方,可以一試。”
哥舒婭愣了下:“確定能解毒嗎?”
“差不多有七成把握可以減輕烈殿下的痛苦吧!”容心羽遲疑著說。
“七成也挺好了!”哥舒婭顧不上那麼多,領著夫妻二人到了西遼這邊的院子。
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抓藥熬藥。
才進院子,就聽見裏麵在喊:“禦醫叫來沒有?”
“公主已經去鎮國公府求藥了!”
接著,聽得出一陣人仰馬翻。
當是哥舒烈又毒發了!
哥舒婭急忙衝了進去,匆匆到榻邊:“七哥,護國夫人他們已經過來了,我剛才已經讓底下人去抓藥熬藥了!”
“人在哪兒?”圖索喊。
繼而從裏間衝了出來,要抓顧鎏陵:“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救人?
是不是故意在拖延?故意讓我們七殿下吃苦受罪!”
顧鎏陵擋開他的手,牽著容心羽繞過屏風。
容心羽一眼看見榻上的哥舒烈,不過一夜之間。
之前還意氣風發的魁梧大漢,如今眼窩下陷,嘴唇幹裂,形容枯槁。
一旁的下人正在幫他擦拭口鼻處的血汙,他一雙眼睛渾濁的望了過來,嘴巴微張,似乎隻剩一口氣了。
顧鎏陵這時道:“問題不大,等一副藥下去,下次再毒發的話,當不會再吐血了。”
哥舒烈張了張嘴,血紅的眼睛幾乎瞪凸出來。
“問題不大?”圖索的嗓子都喊劈叉。
容心羽捂了下耳朵,往後退了一步。
顧鎏陵將人護著,皺眉冷睨了圖索一眼:“若是圖大人覺得吼的大聲能治病,那請便,我們這就回避。”
牽著容心羽就要走。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圖索怒斥,聲音到底壓低了兩分。
“我們真誠來貴邦做客,你們保護不力,讓我們七殿下中毒,如今還這種態度?
很難讓人相信,你們不是存心的!”
“那圖大人想如何?”顧鎏陵淡漠的問。
“是啊,反正怎麼說都是你們有理,你們不如直接說條件!”容心羽在一旁附和。
圖索見機道:“不管怎麼樣,這件事你們得負責到底。
不論是解毒,還是後麵康複。”
“難道我們沒在負責?”顧鎏陵反問。
哥舒婭這時嗬斥:“圖索,你究竟鬧什麼?
人家也不是凶手,如今都幫忙研製了解藥,你怎麼還要鬧事?”
圖索被哥舒婭氣的不行,堅持道:“總之,我們七殿下的苦不能白受!”
容心羽在一旁聽得累,忍不住道:“那你待如何?
要不你們直接提價格。
治活要多少,不幸身亡又該如何賠償?”
圖索眸光一閃,幹脆也直說了:“兩萬石糧食,三千匹棉布,兩千件瓷器。
差一點不行!”
容心羽笑道:“兩萬旦糧食?你們也真敢開口!
這麼多糧食,足以養十萬大軍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