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悠月臉色微變,慘白的臉頓時漲的通紅。
“你閉嘴!”姬珣艱難吐聲。
看守的站在水牢上方,看著下麵嘲笑:“嘖嘖,可惜無聲樓曾經的第一機關師了!
也不知是無知蠢貨,還是甘願為情所困!
你的好師姐能明白你這一腔情深嗎?”
陸悠月立即嗬斥:“你休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汙言穢語!我與師弟情同親姐弟,不是你想的哪般齷齪!
還不去給姬師弟拿些傷藥來?
你別忘了,陵師弟沒有說殺我們,樓裏還有很多機關等著我姬師弟去修!
我們總會出去的!”
看守頓時就笑了:“等著你們去修?
別做夢了,主母已經將竅門教授給了樓裏的機關師!
如今隨便一個人拎出來,都能輕鬆應對。”
陸悠月先是一怔,繼而滿眼質疑:“你在騙我,是陵師弟讓你這樣說的?
好讓我們著急,繼而傾囊相授?”
看守冷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真以為離了你們,樓裏就無法運作了?
難怪想騎主母頭上撒野!”
陸悠月搖頭:“你不必這樣嚇唬我們,以為這樣,珣師弟就能告訴你們竅門?
屆時,怕才是我們的死期!”
看守的道:“主子倒也沒有說殺你們,隻是用藥就別想了!
冒犯主母,你們怎麼敢?在這兒好好待著反省吧!”
陸悠月咬緊唇,不再說話。
看守的卻沒有打算就此罷休:“陸姑娘不會以為,自己能得主子青睞吧?
那也得自己照照鏡子,自己是否比得上主母的十分之一美貌?
再說別的,沒有第一機關師,你那點淺薄的醫術,連大街上隨便拽的鈴醫都不如!
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想越過主母?”
看守的滔滔不絕,自覺說的是事實。
不覺黑暗裏,陸悠月眼底充血,咬破了嘴唇。
許久,見陸悠月不再應聲,這才覺得沒趣,將牢籠上方的鐵門關上。
好一會兒,陸悠月才道:“珣師弟,你可怪我自私,連累了你?
其實若非因為我,你當是這裏風光無限的第一機關師,根本不用受這些罪。
哪怕你不良於行,也依舊有人能捧你一輩子!”
黑暗裏,陸悠月看不見姬珣,許久未曾得到應答。
陸悠月有些急了:“珣師弟,你怎麼樣?”
連喊了幾聲,姬珣的聲音才傳來:“師姐生我生……師姐死,我便死!”
沒有多餘解釋,聲音輕到於無。
陸悠月卻一字一句聽的清楚。
少許,陸悠月咬牙應了一聲:“好……這裏已經沒有咱們容身之地,師姐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看守的趴在鐵門上,聽了許久,見再無聲音,這才收斂凝眉,起身離開。
……
容心羽與顧鎏陵剛回到府裏,門房就道:“世子爺,您總算回來了,許公公等了有些時候了。”
夫妻二人聞言對視一眼,料想是西遼那邊進宮告禦狀去了。
但來的是許公公,二人倒是不多急。
顧鎏陵帶著容心羽,去正廳看許公公。
“讓許公公久等了!”看見許公公,顧鎏陵難得對外人表露出客氣。
許公公笑道:“也沒有等多久,陵世子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