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容心羽與顧鎏陵夫妻二人在書房內對桌辦公。
顧鎏陵批閱外麵傳來的公文,容心羽則是就今日現場看的一些機關修改算式。
望初拿了修改好的,離了夫妻二人一些距離,默默參詳。
新婚後,夫妻二人第一次各自投入公事,卻也安靜和諧。
這時,青延的聲音在外麵傳來:“夫人,您來了?”
夫妻二人聞聲同時抬頭。
“阿羽在裏頭嗎?”呂氏的聲音跟著傳來。
容心羽看了顧鎏陵一眼,放下了圖紙:“娘,我們在裏頭,您找我?”
青延掀開簾子,呂氏探進頭,卻沒有進來:“阿羽,你倆現在得空嗎?”
容心羽笑道:“得空啊,娘有事吩咐我?”
呂氏看了眼顧鎏陵,朝二人招招手:“那你們出來,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娘進來坐便是!”顧鎏陵道,並且放下了手裏的公文。
呂氏遲疑了下,這才邁步進來:“不影響你辦公吧?
我怕你這屋裏有朝廷機要,有所避諱,娘進來不好!”
“娘你言重了!”顧鎏陵道。
其他的,並沒有多說。
容心羽隱約在期間品到呂氏的小心翼翼。
但顧鎏陵都這樣說了,便起身將呂氏拉進屋,帶到矮榻旁邊坐下,為她斟上茶。
呂氏麵上有幾分憂色,斟酌一二才開口:“陵哥兒啊,娘有話也就跟你直說了啊。
你知道,珩禦那孩子是做什麼營生的嗎?”
顧鎏陵眸光平靜的道:“他跟我師出同門,娘您是知道的。
他十三歲下山,後來便行了商,什麼掙錢倒騰什麼。
不過娘放心,都是正經生意。”
“十三歲至今?那也沒個固定的?”呂氏又問。
顧鎏陵道:“他在益州開了茶葉和瓷器鋪子,最近又入股了阿羽的奶茶鋪子。
其實在盛京也有自己的莊子。
隻是家裏無父無母太冷清,娘您是知道的。
所以,比較喜歡來咱們家借住湊個熱鬧。”
呂氏麵露幾分憐憫,微微頷首:“無父無母能夠做到這樣,也實屬不易了。
他既然羨慕喜歡別人家的熱鬧,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成個家?
生幾個孩子,自己熱鬧才是正經?”
顧鎏陵頷首:“他是想的,但是沒有遇見合適的。”
“沒有合適的?”呂氏詫異的看向容心羽,又看看不遠處的望初。
“我之前瞧著,以為他跟望初丫頭好事將近,怎麼,是我誤會了?”
望初唇瓣微動,看了眼容心羽。
容心羽眨巴著眼睛,並沒有替望初回答這個問題。
呂氏看著望初又說:“我原想著是不是你們倆鬧了別扭,他才帶別人回家?
如今和好了,便早日把婚事定下也好。
你們不知道,他最近經常帶不同的姑娘回府,左鄰右舍的閑話就多了一些。
今早已經傳成是給陵哥兒物色的了,這……這叫什麼話啊?”
容心羽微微挑眉:“咱們鄰居是誰啊,不了解我嗎?居然敢傳這種話。”
呂氏眸光微閃,又看向望初:“好幾個都這樣講,都是府裏下人傳的,我已經警告過了。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