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溯又急又怒,眼圈也跟著泛紅:“格老子的,好了沒有?”
話音方落,容心羽卻突然自顧鎏陵身上竄了起來。
抬腿就往一個方向跑。
顧鎏陵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也不敢用力,就緊跟著後麵跑:“阿羽,慢點走,別摔著。”
“你輕點拉,別拽疼我閨女!”容溯追在後麵喊。
安遠郡王氣的要死,也隻能跟著後麵追。
一群人蜂擁進妍樂縣主所在的院子,妍樂身著披風,臉色蒼白,正被婢女扶著出房門。
看見眾人,驚慌的往後退了幾步。
方才下麵人已經來通風報信了,她大概知道怎麼回事。
誰知,容心羽第一個就直奔自己而來。
“你想幹什麼?”妍樂縣主嚇得躲到婢女身後。
容心羽卻是伸著腦袋朝她身邊嗅聞,隨後指著她道:“就是你,你在喊我。”
跟著後麵的安遠郡王妃臉色驚變,趕緊跑過來,將妍樂縣主護在身後。
“娘,我好怕。”妍樂縣主趁機躲在母親後麵。
眼神一閃,看見牽著容心羽的顧鎏陵,就是一震。
下一刻,嫉妒在心間瘋長。
卻見顧鎏陵柔聲問容心羽:“阿羽,她喊你做什麼?”
容心羽指著安遠郡王妃身後道:“她肚子裏有蟲蟲,那蟲蟲在叫我。”
此言一出,跟來的眾人大駭。
安遠郡王妃喊道:“你們不會信她的風言風語吧!”
醫正這時說:“郡主說的大概是蠱蟲,至於是否是真,把脈便知。”
安遠郡王妃怒道:“承雲的脈象你們都把不出來,怎麼就能以脈象判斷我女兒?”
“郡王妃是如何得知,禦醫沒有把出我家阿羽身上的異樣?
若非沒有診斷出來,又如何得知是因為中了蠱毒?”顧鎏陵眸光冰冷的落在安遠郡王妃身上。
安遠郡王妃一愕:“我,我是聽說的。”
“外人隻道阿羽中蠱毒,脈案可沒有讓外人看過!”顧鎏陵冷聲說。
安遠郡王妃急忙爭辯:“我都說了,我是聽說的,我哪裏知道什麼脈案?”
“聽說的,你糊弄三歲小孩呢?”容溯怒斥,“人都到這裏了,把個脈,又不是要她的命。”
端親王妃怎麼敢讓人給妍樂把脈?
萬一真把出來,她們就是百口莫辯!
但容心羽瘋了,這一群人都跟著瘋。
容溯與顧鎏陵的權利地位在那裏,根本不容她們拒絕。
臨冬與望初直接上手,將妍樂縣主拉了出去。
悅秋麻利的在妍樂縣主手臂玄上絲線,再將另一頭遞給了醫正。
安遠郡王府的人都隻能幹看著,如何叫嚷嗬止都阻止不了。
“嘶……”醫正摸著胡子,一臉凝重。
“怎麼樣,有古怪沒有?”容溯急問。
“妍樂縣主脈搏奇怪,的確有些問題。”醫正說。
安遠郡王妃急忙喊道:“什麼叫奇怪,你堂堂醫正說話可得謹慎!
沒有證據的事情,可不要信口開河。”
妍樂縣主眼圈一紅,躲進安遠郡王妃懷裏哭道:“我本來就有傷在身,正吃著藥。
我的婢女含冤而死,你們還想怎麼樣?”
心裏則在喊:該死的賤人,不是我,不是我,快滾遠點!
“錯了?”
這時,容心羽歪著頭疑惑的道。
妍樂縣主一怔,當即喊道:“你不要汙蔑我!”
容心羽一嚇,睜著驚慌的眼,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