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這一稱謂,當是夏帝對容心羽的認可。
即便是真太子也不可動搖!
許多人看容心羽的眼神,是理應如此。
而容心羽自己卻沒有表現出什麼太大的喜悅,隻平靜的跟在許公公身後往殿外走。
路上,容心羽便問道:“許公公可知,陛下叫我所謂何事?”
許公公遲疑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太子妃娘娘,如今書房內,就鎮國公府的處置問題爭執不下。
太子與鎮西公的意思是,鎮國公與老國公,以及顧家真正的二公子顧珩禦此次護駕有功。
顧家對太子殿下也有養育栽培之恩。
在之情情況下還願意大義滅親,實屬難得。
所以,當赦免與謀逆相關的連坐罪責。
而林尚書與幾位皇子卻是以為,鎮國公就算沒有異心,但是護太子不周,已是大罪。
不追究這項罪名也就罷了,卻不能赦免連坐之罪。
其中,呂閣老、沈首輔、端親王,大理寺的袁大人和舒靖廷都沒有表態。”
連坐罪名隻要還在,終究難逃一死。
區別可能就在於死法而已!
容心羽聞言微微沉思,呂閣老與端親王沒有表態,這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呂閣老是呂氏母族,而端親王與鎮國公府定了姻親。
真正追究起來,可能還得被連坐。
另外大理寺作為公斷者,隻看證據,證據前沒有人情可講。
至於其他急著給鎮國公府定罪的,也不難看出心思。
鎮國公府兩房從來不合,這個時候
顧鎏陵保下大房,大房以後便是顧鎏陵的死忠之臣。
但是,諸位皇子又豈願意顧鎏陵坐大勢力?
當然是極力反對!
等到了禦書房外,容心羽看見書房外跪了不少人。
仔細一看,為首的有鎮國公府祖孫三代。
顧老爺子、顧元禮、以及顧珩禦。
顧珩禦身上鎧甲還沒脫,甚至臉上還有血跡。
容心羽知道,鳳錦辰此前謀劃宮變,各處都有安插人手。
而顧鎏陵這邊早就布局好,甕中捉鱉。
自然處處需要人配合打點,顧珩禦也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員猛將。
而其他大臣雖然也跪著,明顯離了三人一些距離。
容心羽什麼話也沒有說,邁步進了禦書房。
書房內氣氛安靜的過分。
容心羽一進門,就引來所有人的視線。
“阿羽丫頭來了。”夏帝看見容心羽,淩厲的眉眼多了兩分溫和。
這讓人不免覺得,不論是作為寵臣之女,還是長媳,夏帝對容心羽都是另眼相看的。
“臣女見過……父皇。”容心羽遲疑了一下,才叫出這個稱謂。
夏帝當即眉開眼笑:“好好,還是阿羽懂事。”
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顧鎏陵,眼底顯然有不滿。
顧鎏陵卻是仿若未覺般,伸手牽了下容心羽,將她帶到自己身邊。
“阿羽,你知道父皇叫你來是什麼意思嗎?”夏帝眸光溫和的落在容心羽身上。
容心羽迎上夏帝的眸光,夏帝雖然精神不濟,但眼神清明。
的確沒有惡意,卻也
不能忽視這問話背後的意圖。
容心羽便道:“兒臣不知,但想來跟今日的事情脫不開幹係。”
夏帝點點頭,隨後說道:“是的,朕想問問你,對鎮國公府的看法。
雖說你實際上是皇家兒媳,但原先也與顧家人相處過一段時間。
你覺得,顧元禮一房人,人品如何?”
“陛下,這樣問,是否不妥?”林尚書忍不住說,“以承、太子妃原來的身份,想來顧家也不敢隨意欺辱。
這恐怕不能作為評判顧家罪責的依據。”
夏帝冷冷看了林尚書一眼,林尚書心口一窒。
容心羽察言觀色後,道:“國公爺,與老太爺都是朝廷的忠臣良將。
而顧珩禦與太子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
二十年來出生入死,一直協助太子左右。
兒臣以為,這些都是極其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