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老臣心中多少知道,這位私底下與林尚書走的頗近。
鳳錦源都無力挽救,他們何必做出頭鳥?
鳳鎏陵掃了一眼當下,無溫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人心。
群臣低垂著頭,沒有人直接與其對視。
鳳錦源心中暗恨,意識到這分明是被釣了魚!
這才是這位皇兄執政監國月餘,這就被下了一個要職。
而林尚書那邊如今因為家務事,如今還未複職。
長此以往下去,他的朝中勢力怕是要被瓦解清除幹淨!
劉副都督被拖了下去,兵部侍郎便出言道:“太子殿下,那如今京營這邊該如何調配?”
沒敢直接問,到底是誰領了五萬精兵離了盛京。
而後麵該將誰頂上來。
鳳鎏陵道:“諸位大人可有推薦人選?
另外,對於即將到來的隱憂,可有對策?
此前宮宴一直以國事繁重為由拖延未曾舉辦,一旦辦了,諸國使臣也該離京。
屆時有些事情怕是兜不住!”
“臣弟有一言!”這時,鳳錦榮站了出來。
才開口,就感覺鳳鎏陵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鳳錦榮就覺得一陣瑟縮,明明鳳鎏陵什麼也沒有說。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便忙說:“臣弟與南業靜公主兩情相悅,有意求娶,以結秦晉之好。
這樣一來,或許可以請南業幫忙,一起對付南疆。”
“兩情相悅?”鳳鎏陵輕問。
“此前南業有意和親,父皇的確提了你與禮親王的名。
孤倒是不知,原來明德郡王已經與靜
公主達成一致。”
鳳錦榮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反而一臉欣喜,原來父皇真的提過他的名。
而靜公主最終也選了自己!
“那大皇兄這意思是答應了!”鳳錦榮忙說。
鳳鎏陵看著他:“隻要南業同意。”
南業怎麼會不同意?
“前段時日臣弟受傷,靜公主對臣弟噓寒問暖,臣弟心中感動。
想著她背井離鄉來到大夏不容易,所以希望婚禮辦的好一些。”
鳳錦榮已經想好日子了,如今就想要內務府多出些聘禮。
而他前麵的話一出,眾臣看他的神色都很古怪。
這種時候,前方戰事未明,一點沒有自己衝鋒陷陣的想法不說,盡然還想著靠算計女人?
心說,這位是真蠢看不出對方的居心,還是真覺得自己魅力無邊,能夠拿捏南業為自己所用?
鳳鎏陵唇瓣微勾:“這件事交由鴻臚寺操辦吧,能成的話,按照規製內辦,萬不能怠慢南業公主。”
鳳錦榮本來以為會遭到刁難,聞言一喜。
想著規製內就好,自己好歹是夏帝親兒子,還能差了。
一時也沒有想到,親王與郡王之間的差距。
鳳鎏陵道:“我大夏疆土本該由己身捍衛,不戰而敗,或者全然依靠旁人,終究不是上策。
雖說此前已經派了人前往,但南疆毒物詭譎,送去的藥也不知是否管用,孤終究不放心。”
這話一出,鳳錦榮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再蠢也聽出來,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了。
而鳳鎏陵哪管他的臉色,眸光掃過在場。
在內閣沈首輔、呂閣老、江太傅,皇子以及武將、世家等方向一一重點看過。
沈首輔沉吟片刻,拱手問道:“太子殿下,不知如今領兵的將領是誰?”
鳳鎏陵道:“是顧家嫡子顧珩禦。”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鳳錦源眸子裏厲光一閃,看來他押對寶了,顧珩禦比他想象的對鳳鎏陵還重要。
隻是突然將人調離,這事情卻是有些棘手。
父皇如今的情況一定不大好,顯見得想將皇位傳給鳳鎏陵。
他得速戰速決,掌控盛京內外才行。
“這顧家嫡子,妥當嗎?”沈首輔神色遲疑,看了眼旁邊的呂閣老。
呂閣老立即說:“如何不妥當,我外孫雖沒有當過國公府一日世子。
但是他驍勇善戰,曾經在盛京郊外力戰刺客上百人。
隻是因為身份未能見光,不然怎麼不得算成功勳戰績?”
鳳鎏陵道:“顧家嫡子是孤的同門師弟,其能力,孤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