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釋打量了一下顧玲瓏,見她沒事,便道:“我送你回府,這段時間街上不太平,盡量還是別出門了。”
“嗯。”顧玲瓏輕應了一聲,在林淮釋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鳳徽玉看著林淮釋攙扶著顧玲瓏手的動作,眼神複雜。
直到顧玲瓏上了馬車,才收回視線,不經意與林淮釋的對上。
“方才多謝玉世子出手相助。”林淮釋拱手道。
鳳徽玉冷然看著林淮釋:“好好待她。”
林淮釋眉頭微皺,在鳳徽玉要走的時候,開口道:“玉世子既然沒有留住人,就不該說這種話。
於她無益。”
鳳徽玉猛然回頭。
林淮意卻是冷著臉,轉身上了馬車駕駛的位置:“回府。”
顧玲瓏在馬車內,看著自己剛才被林淮釋握過的手,剛剛沁出細汗,這會兒並不**。
剛才林淮釋與鳳徽玉的話,她都聽見了。
突然就笑了,難過一瞬後,盡是釋然。
馬車沒有多久就回到都指揮使的府邸。
“我來扶你。”林淮釋在馬車外麵說道。
顧玲瓏臉頰一紅,倒也沒有拒絕。
而在接觸的時候,顧玲瓏感覺一粒藥丸被塞入了掌心。
顧玲瓏心底詫異,卻是不動聲色的藏進了袖子裏。
因為下馬車的動作,二人貼近,男人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鬢:“你嫂嫂給的,一粒病三日。”
嫂嫂?
顧玲瓏心底驚詫,一下想到容心羽,而非望初。
因為她一直管望初叫大嫂。
病三日?
那豈不是去不
了後日宮宴?
滿心疑惑間,林淮釋已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今晚有公務處理,我未必會歸,夫人可早些安置。”
兩人這夫妻做的相敬如賓。
雖然是假的,但是顧玲瓏謹守一個賢妻良母的本分。
不管他回來多晚,隻要回來,都會有溫水與熱食。
這是讓她今晚不必準備的意思。
顧玲瓏當做無事發生,輕輕應了一聲,垂著眉眼,帶著丫鬟回了屋。
林淮釋此前跟她說過,這宅子裏有些人盯著……
……
天色漸暗,鎮西公府要找的孩子也沒找到,巡邏的人馬來來回回,使得人心惶惶。
這天晚上天色才暗,路上便已經沒有什麼人。
很多攤販見這情況便都早早收了攤子,以免惹火上身。
珍饈閣的宋老板看生意清閑,便在櫃台後麵盤賬。
“掌櫃的!”
這時小二從後院匆忙過來:“您快去後廚看看。”
宋掌櫃見小廝神色有些著急,掃了眼大堂內零星的客人,也沒多問,抬腿往後麵走。
過了中門,才問:“怎麼回事?”
小二忙說:“後門方才有人敲門,王媽才開門,他們就要往裏進。
王媽不認識人,就問他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此時,鳳錦榮坐在馬車內,瞪著珍饈閣的後門滿臉陰鬱。
方才敲開酒樓後門,他以為立即會有人將他恭敬的迎進去。
誰知道,門一開,那老婦人一句“你誰啊?”實打實讓他錯愕之心氣難平。
想著大業,鳳錦榮很
快給容心羽找了借口:羽表妹病了,應該是下人怠慢沒通知到位。
護衛嗬斥:“讓你們主子出來說話,她請的我們主子!”
王媽聽這話不敢怠慢。
立即將珍饈閣主事的宋掌櫃叫了過來。
宋掌櫃到了後一臉莫名:“我就是這酒樓主事,請問是哪位貴客?
要用膳的話,請從前門走。”
鳳錦榮火氣蹭蹭往上冒,但自己私會容心羽,以彼此的身份根本見不得人。
隻冷著聲音,在馬車內,隔著簾子問:“你們主子難道沒有任何交代?”
宋掌櫃反應過來,這指的是容心羽了。
但還是搖頭,一臉的謹慎懷疑。
鳳錦榮的怒火幾乎壓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這位貴客……”宋掌櫃話還未問出來。
鳳錦榮就斥道:“回府。”
待馬車走出一段,後麵真沒有人追來,鳳錦榮越發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