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非道:“是另外的事。”
容心羽詫異,看了眼幾位長輩:“可是被鳳錦源發現了端倪?
知道小蒼耳已經找到了?”
風若非道:“此前我給了他一些假證,他沒有用得上,倒也沒有直接質疑我。
如今的話,意思讓我繼續蟄伏,按捺不動。
一切等明年以後再說,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懷疑我了。
而後我說,我接了命令要回邊關了。
他讓我等等,與西遼使臣一道走,護著他們一些。”
容心羽與鳳鎏陵聽得這裏,不禁對視一眼。
這怕是想通過風若非幫忙,運送糧食?!
鳳錦源是自己沒有人了嗎?
他怎麼敢信一個被挾持的肉票家長?
秦簌皺眉:“這麼說,他們與西遼勾結上了!
畢竟,朝廷怎麼可能不派兵護送西遼使臣?
他有沒有可能是想到時候攜帶什麼不必要的東西,再將事情栽贓在你頭上?
這樣一來,勢必牽扯上咱們所有人。
通敵叛國,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咱們的關係都是明麵上的,雖不是一族,卻也撇不清楚。”
“師傅英明!”
容心羽不由得給師傅豎起拇指,他與鳳鎏陵隻是懷疑鳳錦源與西遼達成糧食協議,並沒有宣揚開來。
但秦簌說的套路,是可以套任何東西進去栽贓陷害的。
跟著道:“他們若是有至關重要的東西攜帶,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明一暗。
自己心腹一處暗中過關,信不過的就用來聲東擊西吸引注意力。
若是我
,萬不得已,需要你攜帶,就算東西風姨你運不過去。
折了你,也算是折了我爹一臂。”
一臂?
容溯聞言愣了愣,不免多看了風若非一眼。
忍不住道:“呸呸呸,不要說晦氣話。”
卻沒有否認容心羽“一臂”的說法。
風若非看了容溯一眼,二人視線對上,又慌忙移開。
“太子妃不過舉個例子,無礙。”風若非說。
容心羽將二人神情收進眼底,眸光閃了閃。
容心羽笑著道:“我的鍋,呸呸呸。
那話說回來,風姨,你問過小蒼耳嗎?”
風若非頷首:“問過,他們晚上叫我過去,找了個差不多大的孩子易了容。
遠遠的看過去,是有九分相似。
若非我自己心裏有數,我都差點信了。
不過,我表現出表麵信了,背地裏卻不信。
並且故意讓他們知曉,我另外安排人手在找孩子。
這樣子一來,他們就很難想到,小蒼耳已經被我轉移去了別的安全地方。”
鳳鎏陵道:“這樣還不穩妥,要麻煩風姨催一催那邊。
就說,嶽丈大人讓你明日離京。
理由便是,害怕西遼參與其中,邊關有變,需要加緊準備糧草回邊關迎戰。
我們懷疑,寧王與西遼達成的就是糧草協議。
若是他們想要陷害你,勢必趕上你的趟。
而後,我這邊會拖延西遼之事,然後他們夠不上時間。
就算夠上了,都是糧草,隻要東西不運出關,他們也無法詬病。”
容溯聞言頷首,同時
皺眉:“微臣也是這樣想的,西遼那邊如今情況並不大好。
年底的話,估計不會太平。
大戰不至於,小亂可能不會少。”
鳳鎏陵微微沉思,知道邊關境地經常有些小衝突。
雖說不大,但對邊關百姓造成的危害卻是不能低估的。
少許道:“這是個隱患,我盡量拖延,而後讓西遼沒有道理再參合其中!”
容溯知道,鳳鎏陵怕已經有安排。
他沒有問鳳鎏陵的具體計劃,遵循為臣之道,他說他聽。
對於這個變換身份的女婿,他沒有不滿意,隻是在心底多了三分忌憚。
容溯:“對了,現在外間傳,林淮釋是林鬆堂那老小子外室從外麵抱回來的。
實際上,與林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可信度有多少?”
鳳鎏陵對上容溯慎重的眸子,大約知道他在顧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