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悅小心在一旁伺候:“皇後娘娘,您慢著些。”
容心羽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宮人被拖走。
許公公在門口催促:“拖走,別驚擾了皇後娘娘,否則扒了你們的皮。”
容心羽見此皺眉:“發生何事?”
許公公回頭看見容心羽,神色一驚。
急忙道:“不懂事的狗奴才在這兒亂嚼舌根,驚擾了皇後娘娘,是老奴失職。”
容心羽微微皺眉,看向那個不斷掙紮的宮人。
“放開他,本宮想聽聽,他嚼了什麼。”容心羽說。
許公公一臉遲疑,容心羽眸色一冷。
下麵的人趕緊鬆開了那個宮人。
宮人戰戰兢兢地,不敢與容心羽對視。
容心羽介於上次刺殺,遠遠站著:“你剛才說了什麼?”
“不不是小的說的,是是前麵在傳……”宮人支支吾吾的。
“究竟傳什麼?”容心羽皺眉。
許公公警告道:“你個聽風就是雨的狗奴才,不要瞎說八道,事實還未弄清楚。”
容心羽冷眼看向許公公:“公公知道是什麼謠言?既然不是真的,說來也無妨。”
許公公一臉為難,但在容心羽的淩厲凝視下,隻得開口。
“是是陛下一日之前登船準備由水路去往西北,結果半路船漏水……陛下落水,如今下落不明。”許公公頭都要垂到地上。
“不過皇後娘娘您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惠王已經帶了五萬精兵緊急去尋了。”
“落水?下落不明?”容心羽身子
晃了晃,臉色瞬間發白。
“皇後娘娘,您怎麼了?”流雲驚喊。
“不好,皇後娘娘動了胎氣,快請禦醫!”
容心羽咬著唇:“請請穩婆……”
許公公大驚:“皇後娘娘要生了……”
一時間,中宮一陣忙亂。
容心羽被扶進內殿,不過片刻,禦醫院的禦醫基本上都到齊了。
早就準備好的四個穩婆,也都被請進產房待命。
正是上午時候,早朝還未退。
前朝聽聞皇後驚胎生產,朝也不上了,紛紛圍到了中宮殿外。
一個個的,麵色焦急。
鳳鎏陵突然失蹤,皇後驚胎,若是有個萬一,這怕是又要換天。
“這可如何是好!”呂閣老急的不行。
“裏麵情況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女人生孩子而已。”林尚書涼涼的道。
呂閣老瞪眼:“林鬆堂,你老小子是糊塗了。
你,你這是大不敬!”
林尚書冷笑一聲:“怎麼就大不敬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實事。”
呂閣老:“那裏麵是皇後娘娘!”
林尚書直接抬手打向呂閣老,呂閣老瞳孔皺縮。
緊急關頭,一人將呂閣老一拽,抬手對上林尚書。
端親王皺眉:“林尚書,你是犯上作亂嗎?”
眼神卻是朝鳳錦源的方向看去。
一瞬間,風起雲湧,在場朝臣以最快的速度分別站成兩隊。
沈首輔等大部分文臣都站到了端親王身後。
少部分文臣與武將,則是站到了鳳錦源身後,簇擁著他。
林鬆堂:“什麼犯上作亂
,端親王,你可不要老糊塗了。
鳳鎏陵來曆不正,寧王殿下不過是撥亂反正!
識趣的最好讓開,讓我等進去捉拿禍國妖女。
否則的話,便當亂臣賊子處置。”
呂閣老瞪眼:“我呸,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就沒有別的新鮮說辭了?
皇上的身份那是新皇親自確認的,詔書也是先帝生前親擬。
你們這等大逆不道的惡徒,就不怕遺臭萬年?”
舒靖廷這時道:“呂閣老,你不必跟他們講大道理,亂臣賊子,賊心不死。”
又正義凜然的對著鳳錦源:“寧王,你這樣不過掩耳盜鈴,文武百官是不會服你的。
難不成,你是想將我們都殺光不成?
你確定,你有這個本事嗎?”
鳳錦源嗤笑一聲:“本王不信,你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難道也不在乎自己的九族嗎?
還是因為助紂為虐,輔佐一個假貨,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