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盡抱著劉管事,張二愣子和虎三刀二人則一人扯著劉管事一條腿,三人正合力用劉管事的褲襠撞大廳的石柱子......
秦懷石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退了出去。
咯吱......
門又被關死了。
秦懷石安慰自己:
“一定是因為沒睡好,這才出現了幻覺。對,一定是這樣的。”
深吸一口氣,秦堂主重新打開大門。
這一次,劉管事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赤裸著上半身,背對著大門。在他身後,張二愣子一邊嘿嘿的壞笑一邊拿皮鞭子抽......
秦堂主用力揉了揉眼睛,這一定是幻覺。
睜開眼,張二愣子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取了一根繩子要把劉管事吊起來打。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秦堂主尼瑪都要瘋了。
這是什麼情況?
說好的教訓這三個混蛋一頓,為何挨打的是老劉?
解開繩索,救下劉管事。
嘖嘖......
揍的都沒人樣了。
腦袋破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背後更是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
猶豫再三,秦懷石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劉,你該不會真打不過這三個小混蛋吧?”
劉管事仰起頭,努力不讓眼淚落下。
“放屁!我堂堂一個元嬰期怎麼可能打不過金丹期?”
“那這些傷?”
“我自己摔的,不行嗎?”
“那剛才張二愣子用鞭子抽你......”
“放血治病!”
“那剛才用襠撞柱子又是怎麼回事?”
“這......”
劉管事越說越委屈,最後含著淚的哀求道:
“秦老大,能不能別問了?給我留點麵子好不好。嗚嗚......”
幾百歲的男人居然繃不住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就刹不住了,那眼淚好似開了泄洪閘似的,怎麼也停不住。
“嗚嗚......這事不怪別人都怪我自己,平時就知道貪些小便宜,有時間不是去喝酒就是去青樓。嗚嗚......別人修為是一日千裏,我是一日之後還想在來一次。嗚嗚......我活該啊!!!”
劉管事這哭聲如同老牛哭喪,其聲甚悲。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秦懷石不知該如何安慰老劉。
畢竟元嬰期被金丹期毆打這種事太過丟人了,簡直是把臉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幾腳。
安慰不了,根本安慰不了。
不能安慰,那就幫他出氣。
秦堂主到柳無盡麵前,厲聲喝道:“柳無盡!你可知罪?”
柳無盡抬了抬眉毛,絲毫不懼:“我犯了何罪?”
秦堂主指著老劉。
“罔顧人倫,毆打長輩!”
柳無盡沒接秦懷石的茬,而是搬了張椅子坐到劉管事對麵。
“劉長老,你自己說。我們打你了嗎?”
劉管事猶豫再三,開口道:“我......”
咣當!一聲巨響打斷了劉管事的話。
柳無盡彎腰撿起帶血的狼牙棒,連連道歉:
“不好意思劉長老。我的東西掉了,沒嚇到你吧?”
劉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非常肯定的回答:“沒有,沒有嚇到我。”
柳無盡:“那你這身上的傷?”
劉管事:“我......”
哐當一聲,張二愣子腳下掉落一根皮鞭和一堆繩子。
張二愣子沒說話,隻是對著劉管事笑了笑。
劉管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非常堅定的回答道:“摔的,我敢發誓這傷就是摔的。誰敢說不是,我就和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