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泥鰍正忍無可忍,怒吼道。
泥鰍正從凳子上下來,拿起桌上的抹布蓋在自己的頭上。
這塊黃不溜秋的抹布頗大,完全可以蓋住他的大腦袋。
戴上抹布的泥鰍正瞬間放飛自我,一個箭步來到泥鰍明麵前。
泥鰍明:“老祖......”
泥鰍正抬手就是一巴掌。
“老祖,老祖你奶奶的!你這二五愣登的傻缺,早知你是這樣的傻缺,當年俺就應該把你爹射牆上。”
泥鰍明捂著臉想解釋,泥鰍正抬手又是一巴掌。
“你這傻麅子,老子的臉都尼瑪丟沒了,沒了懂嗎?別人都不出聲,就你他娘死命的嚎。你這龜孫是嫌老夫的臉丟的還不夠徹底是嗎?”
“唉......”
泥鰍正長歎一聲。
“你......你知道俺這一日一夜是如何熬過來的嗎?”
“老子是元嬰期,元嬰期,元嬰期!!!可尼瑪居然被一個金丹期捶成了豬頭。”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
“哎......其實,輸了也就輸了。這幫混蛋雖然打敗了俺,但也算講江湖道義,沒有四處宣揚此事,甚至還把俺送回家。”
“可......可看門的老宋頭居然沒認出老夫,狗膽包天的玩意居然還打俺大嘴巴子。俺......俺......”
此刻泥鰍正已經帶著哭腔。
“俺苦啊......明明受了重傷,最後卻被送到了吳老二這裏。”
“狗日的吳老二,他就是一個學藝不精的大傻逼!”
“俺臉腫,他拿殺豬刀戳俺的臉。幹你娘!那把刀上的豬血都沒擦幹淨。”
“吳老二這蠢貨不給俺喝麻藥也就算了,幫俺治病居然還問俺做的對不對。俺幹他老娘,俺要是知道怎麼弄,用得著你?”
“嗚嗚......不能再說了,再說俺更想了。你們都走,都走,俺想靜靜。”
雖然泥鰍正用抹布蒙著臉,可誰都看出他的奔潰。
這時候再刺激他,真容易出事。
眾人隻能留他一個人靜靜。
離開房間,張二愣子偷偷對柳無盡道:“這人怕是廢了。”
柳無盡輕歎一口氣。
“的確廢了,怕是不能與姬帝曰對戰了。”
張二愣子:“那我們還不走,留在這裏等吃泥鰍家老祖的席?”
柳無盡恍然大悟。
也對,根本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
柳無盡眾人準備離開,泥鰍明想攔卻又不敢,隻能用眼神狠狠的瞪這群禍害自家老祖的罪魁禍首。
柳無盡哪裏能吃這虧,上前拍了拍泥鰍明的肩膀,安慰道:
“我相信你家老祖一定會恢複的。當然,若是沒有恢複別忘請我們吃席。我不能吃辣,炒菜時少放點辣椒。”
泥鰍明氣的須發皆直,怒目圓睜,忍不住罵道:“俺艸......”
柳無盡沒有說話,就這樣冷冷地看著泥鰍明。
那眼神仿佛是神明俯視螻蟻。無悲無喜,無嗔無怒。
一股刺入骨髓的寒冷自泥鰍明腳下直衝天靈蓋,讓本該脫口而出的咒罵卡在了喉嚨處。
泥鰍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雖然柳無盡沒有出手,可泥鰍明卻從他的雙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死相。
許久之後,柳無盡終於開口了。
“罵啊!今天你若罵出口,你家老祖的席我們不一定吃,可你的席我們吃定了。”
泥鰍明艱難的抬頭看天:
“俺艸它奶奶的,今天的天氣可真好,雲彩多的像牛大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