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聲望去,這是一個長得痞不拉圾的瘦弱青年。
黃毛,打耳釘,雙眼無神,臉色慘白。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紈絝氣息。
這黃毛一出現,吃瓜群眾非常自覺的給他讓出一條路。
花樓打手也彎腰上前,一臉陪笑:“陳大少來了?快請進,請進。”
柳無盡觀察黃毛的同時,黃毛也發現了他。
“看你媽的看?小心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張二愣子:“!!!”
我尼瑪,這世上為何會有人上趕著送死?你沒事招惹這活閻王幹什麼。
張二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連忙擋在了柳無盡身前。
“師兄,此地不宜殺人。”
萬萬沒想到此刻,柳無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的對張二愣子道:“放心,我今天不殺人。”
二人的對話被陳龍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陳大少輕蔑一笑。
“嗬,裝逼!”
柳無盡笑了笑,沒有說話。
可就是這一笑卻讓張二愣子感到毛骨悚然。
柳無盡說不殺人,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不隻殺一個人。
陳大少一入場,樓內觀眾紛紛起身給他讓座。
陳大少也是足夠囂張,理都沒理這些人,直接坐上了主位。
柳無盡二人沒有選擇坐在大廳,而是上了二樓包間。
此刻張二愣子已經沒了看美女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提醒柳無盡道:
“師兄,求你別鬧事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裏可是龍家地盤,咱還是小心點為妙。”
柳無盡無趣的看了張二愣子一眼,指著陳龍的腰間道:
“你仔細看那塊令牌,是否有些熟悉?”
順著柳無盡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塊金色的令牌,令牌上花紋複雜,正中刻著一個“龍”字。
張二愣子驚道:“這貨是龍家人?”
柳無盡:“是不是龍家人我不確定,可這小子絕對和龍家嫡係有關。黑刺爆炸時我觀察過了,龍吊天身後那些護衛腰間掛的是銅製令牌,身為長老的王攸佩戴的也不是銀色令牌,唯有龍吊天身上掛的是金色令牌。”
張二愣子:“師兄的意思是這小子與龍吊天有關?”
柳無盡搖了搖頭。
“龍家又不止龍吊天一個嫡係。不過,我最喜歡與陳大少這種蠢貨打交道了。利用完之後宰了也不會有一絲愧疚。”
張二愣子心頭一陣惡寒,還得是你柳無盡,完全就沒想過要饒這陳大少一條命。
二樓每一個包間都有一個伺候客人的小仆。二人談話時,小仆端著茶壺進了包間。
柳無盡賞了對方二兩銀子,詢問他關於陳大少的事。
小仆:“小奴知道的也不多。這陳家原本隻是城內八流家族,以掏大糞為生。後來不知走了什麼大運,他家嫡女陳曦兒與龍家一位公子訂婚。陳家自此以後一躍而起,成為大京城內炙手可熱的二流家族。”
“掏大糞的?”
張二愣子險些笑出聲,卻被柳無盡一眼瞪了回去。
柳無盡又扔了一塊碎銀子給小仆,並擺了擺手。
“這裏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本以為花魁比賽會很精彩,可其實很無聊。
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台上念念酸詩,唱一點歌頌愛情的陳詞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