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有兩個消息。
一個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不好不壞的消息:這都過去三四個時辰了,柳無盡的屍體還沒涼。
用一句不太正經的話來描述,這具屍體簡直是栩栩如生,如同剛死了一般。
可現在的問題是這具屍體除了還有溫度之外,其餘生命體征則是一概沒有。
所以說這算是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另外一個壞消息則是:
這家醫館不是啥正經地方。主要是這大夫和他的老婆不是啥正經人。
一番逼問下得知二人出自一個破落的小魔門,毒牙宗。
這倆人也不是啥正經大夫。平時除了治點傷寒咳嗽以外主營業務是賣毒藥......
聽到此處的張二愣子人都傻了。
“賣毒藥......這生意好做嗎?誰家沒事買毒藥吃。”
光頭大夫:“公子你這就不懂了,這世道越來越亂了。”
“當官的不想造福一方,隻想著多撈錢。經商的不好好做生意,天天琢磨弄虛作假。良家婦女,貞潔不如青樓裏的姑娘。讀書的夫子,整天研究的是蠅營狗苟。”
“世道越亂,毒藥自然用的越多。不是老夫吹牛,在這當歸城中。上至官府老爺,下至路邊討飯的乞丐,他們都在我這裏買過毒藥。”
張二愣子有些不解:
“官府老爺買毒藥我還能理解,或為錢或為權色。乞丐買毒藥做什麼?”
光頭大夫微微一笑:“這事我還真知道。”
“之前有個買毒藥的乞丐人送外號大黃牙。斷腿獨目,一副可憐老實模樣。”
“大黃牙買的毒藥乃是三文錢一包的春藥裂股散。此藥乃是極為劣質的春藥,藥勁大還帶有強烈的陽毒,一般隻能給獸用。若給人用容易把腦子燒壞。”
張二愣子一陣惡心:“這貨該不會是看上誰家的母豬了吧?”
光頭大夫搖了搖頭,臉上帶著變態一般的興奮:
“這大黃牙絕對是個畜生。他把這藥喂給了東城富戶劉老爺家的小女兒。可憐那翠兒姑娘年紀不過十九,一輩子沒碰過男人的好姑娘被這老畜生活活蹂躪致死。”
“當天收屍的時候我去看了,嘖嘖......腸子都流出來了。”
光頭大夫越講越激動,表情也愈加的變態。
啪!
張二愣子抬手就給了光頭大夫一巴掌:“你講歸講,別露出這副惡心的表情行不行?”
光頭大夫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激動,忘記了表情管理。”
這種變態張二愣子見多了,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追問道:
“這大黃牙和劉姑娘有仇嗎?為何要如此虐殺她。”
光頭大夫:“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翠兒姑娘非但沒有得罪過大黃牙,反而對他有恩。”
“大黃牙又瞎又瘸,便是路邊的野狗都能往他身上撒尿。其他的乞丐更是不把他當人,幾乎是天天欺負。”
“整座當歸城怕是隻有善良的翠兒姑娘把他當個人。陸家施粥的時候,翠兒姑娘也不嫌髒,總是親自端一碗粥送給他。”
這下連張二愣子也迷茫了。
“無冤無仇的,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光頭大夫也非常不解:
“事發後大黃牙很快被抓了,衙門開審那天我也去了。城主大人詢問大黃牙為何要奸殺翠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