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有些認床,臨縣再繁華,那客棧裏的床也比不上皇子府的床好
“夫君,這個力道可還行”
“可以,再往下點”
他們這次主打就是一個微服出行,出來都沒帶多少人,慕容軒這邊就帶了兩個護衛和周鈺的貼身小廝,所以周鈺就得身兼數職
穿衣吃飯洗澡,陪吃陪喝陪覺,大晚上慕容軒說走的多了有些累,周鈺就是腳疼得要死也得爬起來給他按摩
“夫君,離這不遠有個煙雨樓,需不需要………”
“不需要”
“哦”
周鈺有些失望,慕容軒閉著眼睛享受著
“土包子,你怎麼知道附近有青樓”
“夫君不是知道嗎”
慕容軒舒服的哼哼了兩聲
“我是記得你好像是黎城的人”
“是,我是黎城的人”
“可在你來京科考前的信息竟然連我的暗衛都查不到,除了知道你是黎城來的之外,其他竟然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哥兒卑賤,許多人家不一定會給哥兒入籍,我是後來跟著師父讀書,師父看我可憐,收我為義子才給我入了籍,讓我有參加科考的資格”
“當世大儒沈暮,先丞相嚴晟的老師”
慕容軒感覺到後背捶打的力氣小了,周鈺有些失神,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我有負師父教導,讓他抱憾而終”
沈暮一生隻收了兩個弟子,一個是師兄嚴晟,一個是他
師兄嚴晟削去眉間紅痣充作男兒,在朝堂大展拳腳實現心中抱負,然中途身份暴露被殺,後天子降恩,他本欲繼承師兄之誌,沒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仕途之路盡斷,往後餘生隻剩下在後宅混吃等死
“已成定局的事情,還說他做什麼”
周鈺起了身,恭敬的跪在一旁
“夫君,今夜可要鈺兒侍寢”
慕容軒挑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
“你跟梅花鹿,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
“不認識,殿下為何有此一問”
“就覺得,你們應該是認識的”
“不認識,以前從未見過”
臨縣小城,不似京城那般處處被人監視,慕容軒突然湊到他跟前,似乎想從他眼睛裏分辨出真假
“我再給一個機會,認識,還是不認識”
“不認識”
“既不認識,為何要幫他殺蘭心”
“我不知道夫君在說什麼”
麵色毫無波動,否認的很幹脆,慕容軒抓著他的頭發,強迫他看著自己
“陸家演了一場大戲,那天,你去哪了?”
周鈺見瞞不過,突然笑了起來
“不好嗎,陸家有個把柄在夫君手上”
他將慕容軒的手拿下來,手背貼在自己臉頰上
“夫君,鈺兒如此冒險可都是為了你呀”
他靠到慕容軒懷裏,臉貼著他的胸膛
“鈺兒是夫君的人,自然事事都要為夫君著想,那天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既能離間陸將軍和太子,又能拿捏住陸家,一箭雙雕”
“真的?”
“嗯,那日是剛好遇見何鹿哥哥帶蘭心出城,我才偷偷跟上去的”
這一點周鈺倒是沒有撒謊,沐陽時時監視著他,那日兩個人遇見的確是意外,但周鈺一向過的謹小慎微,突然出現如此大膽的舉動著實反常
“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為什麼你剛入府的時候會隨身帶著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