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不心急,當初我不去北大附中,選了聖心中學,就是因為聖心中學的籃球隊實力很強,往年參加過國際青少年籃球集訓的學生中有好幾個後來都被美國杜克大學的球探看中了,爸,我一直想去美國讀書,國內大學又苦又累,我一點都不想讀。”王可丟下了筷子,她成績普通,樣子也算不錯,如果不是因為籃球,她大可以和自己的那幫朋友一樣,和男同學談談戀愛,學學化妝,沒必要一天打完,弄得一身的汗臭。
杜克大學就不同了,學校的籃球隊實力一流,進了那裏,將來很可能成為中國加入WNBA的女子第一個人,到時候名譽和財富都會滾滾而來。
“爸,你說得不會是興奮劑吧,那東西我可不沾,我還想正兒八經當個運動員呢,再說了正規的比賽都是有尿檢的,”王可有些心動,可一想籃球生涯可能會毀於一旦,又遊移不定了起來。
“哪能啊,這消息還是你在美國的二叔打聽到的,出產那種藥的人不僅是那個啥名牌大學的人,同時也是美國一家知名公司的。那裏的研究人員研發出來的都是過了食品和藥物安全監測的。那家公司可是一流的跨國公司。國內隻有一家私立醫院有那種針的代理權。說是完全無副作用,一針要一萬塊。”說出這個驚人的數字,王國華還肉疼的要死,他負責學校的後勤承包這一塊,油水雖然不少,可利潤也很有限,一萬塊絕不是個小數目。
“真的?爸你沒騙我,我打,而且得盡快打,”王可一聽,來了勁,“不成,不知道那針的藥效怎麼樣,得挑關鍵的時侯打,和順德中學的友誼賽時先試一針,如果明年等到初中聯賽時再打。哼,到時候我看白雪還有那兩個新人還能怎麼樣。”
“成,都依你,誰叫我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爸先去打聽下,看看那針具體的藥效和實際情況,”王國華吃過了飯後,就照著他二弟給的地址,一直找到了位於東城區的一所整形美容醫院。
剛開始對於這個消息,王國華也是將信將疑著,等到他看過美容院的經營許可證和醫護人員的一摞子資格證書後,再瞄瞄美容院裏的裝修和晃蕩著的貴婦打扮的客人,就徹徹底底地信服了。
王國華進去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他已經預繳了三千塊的定金。
說起這種藥劑,還得順帶提一下大洋的另一端的人和事。
在王國華做好預定的前一個星期,位於美國東海岸的康奈爾大學的生物製藥研究室裏,艾莎和她的一名男同事正測算著她們手中試管裏的乳白色的液體的各項實驗數據。
“艾莎,你確定把非洲獅的血液和美洲豹的骨髓混在一起,能夠激發人體的潛能?”窗明幾淨的實驗室很難讓人聯想起血腥的虐殺動物的場麵。
“當然,要不我幹嘛要千辛萬苦地從非洲找來野生的獅子,光是把它運過來就費了我一萬多美金,”艾莎取出了一針空的針管,將乳白色的溶液抽了出來,裝進了一個密封的橡皮口藥瓶裏。
“要不先用動物做下實驗,直接用在人體上會不會有有風險,畢竟美國聯邦食品和藥品管理局對人體用藥的規定很嚴格。”艾莎的同事皮特有些擔心,在剛和艾莎合作時,他還慶幸不已,能和艾莎這樣集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的富家小姐同事。
可相處了兩年後,艾莎的各類行為讓人又怕又驚。
作為康奈爾生物製藥所一員的艾莎,一直遊走在觸犯聯邦法律的邊緣,走私珍稀頻危動物,將不明提取物直接作用於生物體,這一次她居然打算直接將藥劑用在人體上。
就算她家背景雄厚,也不能保證能夠承擔那麼大的風險。
“別囉嗦,我像是那麼笨的人麼,把器材清理一下,待會昂要過來試驗新的植物生長劑,他見不得實驗室亂七八糟的,”艾莎斜睨了那名對她又是愛慕又是恐懼的男同事。這類男人,她見多了。
“哦,你說得是周子昂吧,他也是個怪物,兩年時間就讀完了本科學業,碩士學位沒讀多久,又說就要參加畢業論文答辯了。”男同事依依諾諾著,把實驗完的器皿和工具全都收拾好了。
“那才是周子昂,不是麼?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他的腦子裏裝了什麼,”艾莎說著,拿起了一把解剖用得手術刀,在手裏玩轉著,周子昂,兩年了,無論她怎麼討好那個東方來得小學弟,他都從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那個男人,腦垂體分泌的荷爾蒙是不是不正常。
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周子昂一個人走了進來。兩年的美國大學生活,已經徹底讓他適應了這個社會,這個時空的生活。
他習慣了和美國人一樣吃牛排,喝牛奶,個子也已經由一米七長到了一米八,他的五官輪廓比以前更加深邃,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呈出了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