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北辰隻覺得頭皮發麻。
薑幼宜掀了掀眼皮,眼底的冷光似刀光劍影。
“薑幼宜,你太囂張了,你……啊!”
薑溫恬還要吵吵。
薑幼宜毫不猶豫又是一巴掌。
薑溫恬嚇得大叫了起來。
躲開了。
卻狼狽如狗。
“薑幼宜,你冷靜一點!”
薑北辰把薑溫恬護在身後,“你打也打了,現在得給我們說話的機會了吧?”
薑幼宜眯眼睨著薑北辰,“打了就夠了?薑溫恬,你綁架我女兒,虐待她,還想說話?說什麼,說想死嗎?那你不用說,我遲早成全你!”
“薑幼宜,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一口一個想死嚇唬誰呢!”
有薑北辰護著,薑溫恬還能跳。
“薑溫恬,既然你知道現在是法製社會,綁架我女兒這事兒,那你也應該清楚,還沒完!”
“薑幼宜,你跟誰沒完呢?恬恬是來給你道歉的,你別不識抬舉。”
薑北辰拿出了兄長的氣勢,氣勢一下逼人起來,隱隱帶著一股壓迫感。
薑幼宜卻像是在看個笑話一樣掃了他一眼,“你想讓我怎麼識抬舉?”
“薑幼宜,你也是薑家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
前提是,你得是人。
薑幼宜嗤笑一聲,“好啊,那等我先捅你一刀。”
說著她作勢真的要去找刀。
薑北辰心頭顫抖,“你想幹什麼?”
“別急,等我捅你一刀,然後我再告訴你我錯了,你也原諒我,我們就扯平了。”
薑幼宜笑笑,“行嗎?”
“當然不行!”
薑北辰臉色難看極了。
“那你最好快點滾。”
薑北辰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聽到“撲通”一聲。
薑溫恬衝出來一把跪在了薑幼宜的麵前。
“姐姐,我求求你不要讓我滾,我知道錯了,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求求你別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薑溫恬一把鼻涕一把淚,突然轉性了一樣的服軟,哪裏還有半分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
薑幼宜知道,她在演。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薑溫恬的表演。
這時,一道沉沉的腳步聲徐徐傳來。
薑幼宜微掀眼皮,就看到一道高大偉岸的身影在朝著這邊靠近。
是戰忱淮。
難怪薑溫恬要突然演起來。
原來是幫手來了。
戰忱淮緊繃著一整臉,如墨般的臉膛愈發陰沉,眼神冷冽,透著強行壓下去的怒氣。
“姐姐,忱淮也在來了,忱淮給我作證,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恨我歸恨我,求求你看在當年……啊!”
“當年什麼當年,薑溫恬,你還有臉提當年!”
當年要不是薑家人常年給自己下藥,她的那個二寶會出生就是死胎嗎?
她的落落會這麼多年一直纏綿病榻嗎?
聽到薑溫恬提起當年,薑幼宜就恨,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了她的肩頭,把她踹翻在地。
薑溫恬哭天喊地,被踹翻了還堅持爬起來給薑幼宜磕頭。
好不真誠。
菩薩在場都得感動落淚吧。
戰忱淮走過來,抓住薑溫恬的胳膊將她猛地往上一提。
薑溫恬捂著胸口,嘴角還有血跡,她故意將臉上的紅腫的傷口露給戰忱淮看,豆大的淚珠撲簌撲簌的往下掉,任誰看了都心疼。
“忱淮,姐姐不肯原諒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