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準備怎麼辦,不進去看看了。”薑北辰雙手環臂,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放棄了去休息的念頭。
眼前這場麵可比去休息有趣多了。
戰忱淮:“……”
他倒是想進,以什麼身份進?
他可不想看薑幼宜那女人在別的男人麵前笑顏如花,對他就是冷眼相待……
見戰忱淮吃癟,薑北辰莫名想笑,“上次就想問你了,你是真對薑幼宜動了心了吧,要不然也不能話都沒聽完就跑過來,你之前對恬恬都沒這麼上心過……”
戰忱淮抿了抿唇,沒正麵回答。
隻是反問了句,“你怎麼突然對她這麼好心了?”
薑北辰聞言苦笑,接了杯水遞到戰忱淮麵前,歎了口氣,“薑幼宜前幾天在醫院救了我一命,你說我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她,那不是恩將仇報了。”
回想這麼多年他任由薑溫恬對薑幼宜做下的那些事,別說是別人,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腦子有問題。
不分對錯,沒有底線的縱容。
薑溫恬的刁蠻,父母有一半責任,他也逃不了。
當年哪怕他肯出口阻攔薑溫恬那些擺在明麵上的手段,也不會致使現在的場麵。
戰忱淮半眯著眼,並未接他手裏的紙杯。
隻是鋒利的目光如刀一樣直視著薑北辰。
他知道薑家人對薑幼宜都是什麼態度,如今薑北辰突然對她這麼好心,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相信。
薑北辰收回手。
將杯子放在桌上,自嘲般笑了笑,“你都這麼驚訝了,也難怪薑幼宜看我是那樣的表情……”
“我知道,之前是我凡事太慣著恬恬了,我一直以為她隻是驕橫,但那天她動手傷了薑幼宜和那個孩子之後還透著殺心,我就想通了,以後不管她再如何,我都不能再幫她胡作非為下去。”
戰忱淮冷哼,“你早該這麼想!”
做為一個孩子的母親,薑溫恬這麼多年對霖霖的忽視。
就足以看清她這個人品性如何。
薑北辰:“……”
還說沒對人家動心,都偏到什麼地步了?
明明心裏什麼都清楚,偏偏臉上冰塊一樣,說話更像是冰刀子直來直去。
要不是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摸清了他的脾氣,薑北辰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和戰忱淮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
“行了,我知道你對恬恬早就沒感情了,但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我怎麼說也是她哥,要是讓她知道我這麼向著你和薑幼宜,指不定又要鬧到什麼程度呢……”
薑北辰半開著玩笑。
這件事戰忱淮隻告訴了他,他也想通了。
五年的時間都沒改變一個人,他們根本沒可能。
“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戰忱淮拿過水杯抿了口,沉聲道,“奶奶那邊已經服藥近半個月了,這兩天你幫忙去檢查一下,別人我不放心。”
“……”
房間外,薑溫恬握著保溫盒的手,青筋畢露。
薑幼宜這個賤人。
她就知道薑北辰不會無緣無故的不幫自己,原來早就被薑幼宜勾走了魂……
身邊明明有了別的男人,還勾引著戰忱淮的心。
她怎麼就這麼賤,非要搶走屬於她薑溫恬的東西才過癮是吧!
那就走著瞧!
等救醒了老太太,拿到屬於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