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忱淮進入地下車庫時,沒想到會碰上李承瑾。
雖沒見到正臉,但剛才那一瞥。
燒成灰他也認的出,這人就是剛剛在病房抱薑幼宜的……男人。
察覺到身後有眼神注視,李承瑾拉車門的手一停,轉頭望去,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他轉過身,沉沉開口,“戰忱淮。”
戰忱淮挑眉反問,“你認識我?”
李承瑾低頭一笑,抬眸時的眼神卻變得異常鋒利,“我搶了你的合同,你壞我的數據,怎麼不算認識呢?”
戰忱淮眼底瞬間露出戾色,“你是李承瑾!”
說出這個名字,戰忱淮這才發覺有些熟悉。
一直以來,落落口中的“承瑾爹地”原來就是這人。
他竟沒往這方麵想。
“看來你已經找人查過我了,也好,以後省不少麻煩。”李承瑾抬了下鏡框,臉上掛著的笑意意味深長。
“你和薑幼宜到底什麼關係?”戰忱淮懶得費口舌,剛才那一幕他看的清楚,這男人的眼神不對勁。
他和薑北辰一樣。
壓根不信什麼“家人”鬼說法。
李承瑾微怔,臉上的笑意消失,“你和幼幼有接觸?”
戰忱淮一聽到那兩個字,渾身就一陣不舒服。
好好的名字非這麼喊,不覺得惡心嗎?
他煩的很,“有接觸又怎麼樣,回答我的問題!”
李承瑾眉目一深,神色溫和,“幼幼早已經習慣我在她身邊,兩個孩子也都喊我“承瑾爹地”,你說我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戰忱淮牙都要咬碎了。
片刻,他冷嗤一聲,“李承瑾,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事,沒錯,薑幼宜是喜歡過你,但你不也拒絕她了。”
見對麵的人眼神微閃。
戰忱淮就知道賭對了。
他唇邊噙著冷笑,“這時間久了,人都會變,何況是那點感情,這都幾年了,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定海神針啊?”
李承瑾眉眼依舊溫和,“你錯了,幼幼她不會,五年前你,還有薑家對她做的事,她不會忘,也忘不掉。”
五年前……
“你知道五年前的事,是她告訴你的?”
戰忱淮神色一沉。
他果然沒猜錯。
這男人在薑幼宜心裏位置果然不同。
她竟然連當初的事都告訴了他。
李承瑾看了眼他,不打算再說下去,“我說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比你想的還要深,從前你比不了,現在更沒可能,以後離她遠點。”
話落,他拉開車門,驅車離去。
戰忱淮站在原地,臉色黑如墨。
回到公司,他喊來方木,神色犀利,“之前讓你查李承瑾,你是不是漏了什麼?”
方木戰戰兢兢,不知道戰忱淮出去了會哪來的這麼一股無名火,小心著開口,“戰總,您指哪方麵的……”
戰忱淮越想剛才的事越惱火。
他之前隻是懷疑。
但現在……
這兩人的關係就差扣他頭上一頂帽子了,“薑幼宜就是落燈!”
“啊?”
方木被驚了一跳,一時間跟不上自家老板的腦回路,“您是說,薑小姐就是那位神醫,可是薑小姐怎麼從來都沒提過,而且,神醫也不再露麵了……”
戰忱淮斜了他一眼,“她人都被發現了,怎麼再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