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這是什麼意思？”
周玄還是有些聽不明白：“難道說每個人，能看到的銘文都不同嗎？”
“準確的說，是每個人看到的程度都是不盡相同，法陣銘文本身是一樣的，但有些人可以看到全部，有些人能看到十之一二。”
“有些人，則是一點兒都看不見。”
方夢也不著急，興致勃勃地看著前方那衝天的血光，小心解釋。
“小師弟，你能看見幾成？”
“我不太確定……”
周玄沉默了一下，仔仔細細看著血光之中的銘文，然後回答：“好像是七八成，又好像全部能看得清楚，我不太確定。”
“七八成！”
聽到這個回答，不光是方夢，就連旁邊的陳默和厲蒼穹，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們看著周玄，如同看著一個怪胎！
“怎、怎麼了？”
周玄麵對自家師兄師姐古怪的眼神，莫名覺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發問：“師兄師姐，看到七八成很稀奇嗎？”
“是不是太差勁了一點，看不清楚……”
周玄並不是謙虛，而是真的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法陣的相關事宜，他看到師兄師姐們，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差到了極致。
厲蒼穹等人聽到這話，神色頓時變得更加古怪了起來。
“小師弟。”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若是說了出去，會受到多少人的白眼？”
方夢嘴上像是指責，實則笑得前胸貼後背，合不攏嘴：“你太厲害了，小師弟，師尊他老人家果然不會看錯人！”
“怎、怎麼了？”
周玄看到方夢的表麵，不禁有些迷茫，小心翼翼地詢問：“七八成，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
厲蒼穹忍不住了，搖頭一歎：“尋常人就算有些陣法上的天賦，首次看到銘文，也不過是看到三四成，能夠看到五成……”
“已經算是天資傲人了，你卻看到七八成，而且還不能確定是不是能完全看清……”
厲蒼穹上下看了周玄一眼，目光無比詭異。
“我當真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哪個大能，轉世投胎，欺負欺負我們玩了，怎麼你所學如此繁多，每一種都頗有天賦？”
“會不會是搞錯了？”
周玄僵住了，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不禁摸了摸後腦勺，有些懷疑。
“師兄師姐，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法陣一類的事情，壓根不知道什麼七八成，或許，我看到的隻是三四成，而不是七八成……”
“不可能，如果是三四成的話，你便不會說出來了，因為完全看不到。”
陳默目光看向了血色光芒，搖了搖頭。
“這些銘文並不是裸露在空氣之中，而是被血色的光芒掩蓋，若是隻能看到三四成清晰，壓根不可能看得清楚銘文。”
“這就好比之前的血色光芒，那過於濃鬱，就連三師妹也不能一眼看出來。”
周玄聽到這些話，算是明白了過來。
他心情詭異，自己好像在陣法上，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天賦？
“人比人，氣死人啊。”
方夢咯咯一笑：“師姐我剛剛學習陣法一道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你這樣的水平，也就看得清五六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