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說起來，這邊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解決，真是不知道，應該是來自於古河上界的一處陵墓為何會出現在九州界。”
眾人聽到了夜厭的話語，無不是感慨連連，任誰都沒有想到，原以為跟往年沒有任何區別的莽山狩獵，最後居然演變成了如此模樣，不知道多少勢力的弟子，全部慘死在了陵墓之中，一切都源自於夜魔之祖的陰謀。
“夜魔之祖……倒也是一個可憐之人。”
王陽看著夜魔之祖的棺木，眼神似乎是有些於心不忍，搖頭歎息了一聲。
“此人少時受到了如此折磨，往後居然還能修煉至此，人人尊為夜魔，無論他的心性、手段是否殘忍，是否又是真正的大魔頭，至少他始終是一個非凡的人物，令人不能不欽佩。”
“劍走偏鋒，往往容易折了劍鋒。”
夜厭看著夜魔之祖的棺木，緩緩開口。
“他卻是非但沒有折了劍鋒，反而將劍鋒，磨礪得越來越鋒銳，的確是一個人物，哪怕此時此刻他已經失敗，好歹也活過了一世，算是一個成功的大人物，不知道未來我們若是有機會前往古河上界的話……”
“會不會聽到夜魔之祖的傳說。”
眾人聽到這句話，無不是陷入了沉默，如同夜厭所說的那樣，既然夜魔之祖來自於古河上界的話，又是實力非凡，古河上界確實有機會聽到許多有關於夜魔之祖的傳說。
當然。
前提是他們有機會踏入古河上界。
穀濤又是感慨了一聲：“無論如何，岑一的這一生也算是波瀾壯闊，我們則是親眼看到了他的隕落，真是令人唏噓，少時的傷痛固然已經快忘卻，但他還是時不時會想起吧。”
“不是時不時想起，而是始終未曾遺忘。”
夜厭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若是他真的已經忘記，沒有太過在意當年的事情，他便不會將自己稱為夜魔之祖，而非是本名岑一，若是他真的已經忘記了當年，他也不會設法抹除臉上的那一顆醜陋的大黑痣……”
“我想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眾人聽到這話，神情越發複雜，內心不由地長長歎息，對於有些人來說，童年很有可能是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光，然而對於有些人來說，童年反倒會是一生的夢魘。
夜魔之祖很有可能便是如此，哪怕他已經活了成千上萬年。
氣氛顯得有些安靜。
“走吧？”
王陽看向了棺木後方的通道，低聲開口。
“等等……”
周玄則是眸光閃爍，又一次看向了棺木之中的屍骸，神情有些猶豫，他隱隱能感覺到，體內的某種能量正在蠢蠢欲動，看著夜魔之祖，尚未腐化的屍骸，便是如同餓了肚子的人，看到美味佳肴，想要飽餐一頓。
這是一種難言的感覺。
周玄此前的注意力，完全被須彌戒指吸引，故而沒有太過在意，而今大部分事情，都已經是處理完畢，這種感覺便愈發強烈，看著夜魔之祖的屍骸，竟是有種垂涎欲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