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衍終於扯了扯嘴角冷笑出聲,“我覬覦她?”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這一笑出聲竟然好半天都止不住。
倚靠在牆壁上,顧少衍笑彎了腰,“我覬覦她,裴景深你可真是敢說啊,傅七七她憑什麼,她配讓我覬覦嗎?要不是因為你險些被她耽誤誤了正經事,我用得著把她關在這裏嗎,你以為我想見到她嗎!”
顧少衍氣場全開,斂去笑意之後慢慢直起身子,一步一步朝裴景深走去,又抬起手虛虛攏著裴景深的脖子。
“我每次見到傅七七,都恨不得就這麼掐著她,慢慢用力,掐到她臉色漲紅,掐到她呼吸困難,掐到她在我麵前死去!”
一邊說,顧少衍一邊慢慢收緊自己的手。
裴景深的瞳孔驟然間放大。
大約是沒有想到顧少衍竟然這麼變態,裴景深忘了呼吸,隻知道呆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脖頸上傳來的痛感告訴他,顧少衍真的如他所言在慢慢用力。
就在裴景深即將喘不過氣之前,顧少衍卻忽然鬆了手退開了幾步,“我還是那句話,她既然想對心柔下手,就得為此付出代價,家破人亡又算什麼,我恨不得傅七七全家都下地獄!”
“你給我聽著裴景深!”看著麵前的裴景深捂著自己的喉嚨一臉不敢置信,顧少衍趁機出言威脅,“人在我手裏,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聽話,你有任何反抗,我都會折磨在傅七七身上,你越想護著她,我就越想讓她難受,什麼時候你出息了能獨當一麵了,我自然會放了傅七七。”
二樓平台陷入了漫長的靜寂。
巨大的震驚過後,裴景深平靜得嚇人,“你真的很變態。”
“多謝誇獎。”顧少衍斂去跟他對視的眼神,伸手指向樓下的大門,“滾回你家,別讓我再看到你鬧事。”
“顧少衍。”裴景深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走,“我不會放過你的,等到我真的能獨當一麵的時候,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拉你下來。”
撂下這麼一句狠話,裴景深抬腿便直往樓下走,猛地拉開大門又反手摔上,怒氣衝衝地離開了顧家別墅。
顧少衍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
顧家的人都該有野心,顧少衍從不覺得這是一件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
如今的顧少衍,像極當年的他,他當時最想做的,也是逃離顧老爺子的安排,不想按著他的意思跟傅七七在一塊,更加厭惡他對顧心柔的無情和狠辣。
所以他花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來磨礪自己,讓自己有足夠的本錢跟顧老爺子叫板,讓自己成功坐到如今的高位,甚至到現在,連顧老爺子都奈何他不得。
一切的源頭,都是野心。
構成野心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個,怨恨也好,貪念也好,顧少衍都不是很在意那些。
顧家需要的,隻是一個有魄力的人。
能把野心化為動力,從底層一步一步往上爬到高位去,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而這種能力正是顧家所需要的。
裴景深要是真能如他所說做到獨當一麵將他拉下來,他倒是很願意跟當年的顧老爺子一樣退位,把如今的位置交給裴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