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傅七七是被顧少衍叫醒的。
遞到麵前的手機上明晃晃顯示著一張打過碼的香豔透骨的床照，顧少衍湊在耳邊的聲音笑意滿滿，“已經上熱搜了，要不要起來看？”
傅七七登時便清醒了，接過他的手機翻看了起來。
熱搜上的新聞寫的內容大致跟顧少衍昨晚給她講的差不多，至於她最關心的曝光方式……
是牛郎的賬號發布的照片，行文寫滿了對劉媛媛的不滿，說她在酒吧的時候信誓旦旦說好兩個人以後會在一起，會給他一筆錢讓他脫離這個行業，一覺睡醒之後卻翻臉不認人，還揚言要告他強奸，牛郎這才不高興，曝光了視頻跟照片。
視頻當然很快就被和諧了，但這並不妨礙萬能的網友將它保存了下來再私下傳播，視頻內容的香豔程度讓牛郎的文章底下刷了無數諸如“兄弟牛批”之類的評論。
牛郎當然不會在意自己是挨罵還是被誇，他隻在意那段視頻傳播成什麼樣了。
因為昨天晚上的劉媛媛，是被下過禁藥的。
她在意識模糊之下幾乎掌控了昨夜的全部主動權，包括但不限於在騎在他身上，以及說一些放浪形骸的話。
國內軟件網站不夠，牛郎咬咬牙，還將視頻傳到了外網去，明擺著是不想讓大家都好過了。
反正他錄像的前提是他認定跟劉媛媛是情侶關係，被劉媛媛哄騙了覺得對方是自己的伴侶，至於傳播這段錄像，那不是劉媛媛要告他強奸麼，他逼於無奈不知道怎麼脫身才不得已走了這步棋的呀！
傳播淫穢物品的罪雖然逃不脫了，但劉媛媛的名聲這下算是徹底臭了。
“……優秀。”傅七七看完這些新聞的時候隻有這麼兩個字想說。
她真的為顧少衍的手段而咋舌，“你這也太厲害了吧，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劉媛媛身上，那個牛郎就算被說也是說他都幹這一行了還這麼純情，而且這個說法一傳出去就會顯得劉媛媛更加惡毒，哇，你真的好厲害啊！”
“那親我一口？”顧少衍支起一條胳膊撐著自己的腦袋，斜斜賴著看著麵前的傅七七，“我做了這麼一件大事，獎勵我一下總行的吧？”
“流氓！”傅七七抄起自己的枕頭砸了過去，“昨晚還沒親夠？”
迷迷糊糊讓這個臭流氓給啃了十幾分鍾，不知不覺就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給拋諸腦後，到最後還睡了過去，真是要了人命了。
幸好這個臭流氓沒有趁著她迷糊的時候做別的什麼，不然她清醒過來一定要跟他拚命！
顧少衍眼底染上笑意，“怎麼親都不夠。”
“去死！”傅七七拿枕頭蒙住他的臉。
她沒有用力，顧少衍也就隻當跟她鬧著玩，伸手胡亂摸了一遭，摸索到傅七七的腰身，扶著她坐到自己身上來。
一隻手剛順著睡衣往傅七七的脊梁骨上摸，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
傅七七果斷拋棄了他，探身過去拿過自己的手機。
來電的是裴景深。
“喂？”傅七七想也不想便點開，“怎麼了這麼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