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七簡直想給他一巴掌。
趕在挨揍之前，顧少衍接通了左傑打來的電話，“說。”
“boss。”左傑公式化的聲音響起，“劉清源想變賣公司跟家產，我這邊查到他已經訂了機票，是今天飛往c市的。”
因為在開車的緣故，顧少衍的手機是開著公放的。
傅七七也聽到了這句話，當即扭頭看向一旁的顧少衍，“不能讓他走。”
電話那頭的左傑沉默了。
雖然自家boss跟傅小姐關係很好，可這話……是聽還是不聽啊？
好在顧少衍也是這麼想的，“攔著他，不能讓他離開a市，把當年我讓你保存著他奪走傅家財產的證據都翻出來，讓金律師看一眼，能定罪的交給警方，不能定罪的公開到網上去。”
“記得，先公開，再報案。”想了想，顧少衍又補充道。
左傑答應下來，將通話掛斷。
傅七七沉默了許久，“我以為……”
她不說，顧少衍也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隻是遞了文件上去，沒有串通劉清源。”沒等傅七七將一句話說完整，顧少衍已經接過話茬來，“雖然有些文件的確是他悄悄給我的，但我從來沒有找過他幫忙，更加沒有許諾他事成之後可以接手傅氏集團。”
“老實說，聽說他上位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驚訝。”
將車窗降下來一點，顧少衍有心想讓外頭的清風吹一吹傅七七，好讓她的腦子能夠阿伯吃清醒，“我那個時候恨你，也不想接手傅氏，所以就放任劉清源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當時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這麼卑鄙的人不配坐在那個位置上，所以讓人收集了一些證據。”
傅七七心情複雜，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麼文字來詮釋自己現在的想法。
她隻能默默將臉轉到一旁，望著車窗外的景色出神。
“把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奪回來好不好？”顧少衍的口吻帶上了幾分商量的意味，“你若是願意的話，這就是你的嫁妝。”
傅七七緩緩轉過頭看他，隻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更複雜了點。
簡直……不知道怎麼說。
顧少衍被她看得心裏發虛，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想法，隻得靠邊停了車，轉頭看向傅七七，“七七，不管你怎麼想的，總得跟我說句話啊。”
“我能怎麼想？”傅七七被迫跟他對視，視線卻一直不自然偏開，“公司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不會的，就算你幫我拿回來了，我也沒有辦法做到跟爸爸一樣……”
“你隻要告訴我，你想不想要就好了。”顧少衍捧了她的手在掌心，“你想要，我會找個人幫你看著，等你哥哥恢複了，公司就交給他管著。”
傅七七倒是堅定不移地相信哥哥總有一天會好起來，可是……
可是她真的能受顧少衍這麼大的恩惠嗎。
“七七。”顧少衍的耐心仿佛在這一刻消失殆盡，“不要想別的東西，什麼能夠幹擾到你的因素都不要想，你隻告訴我，你想不想要就好了。”
傅七七遲緩著點了下頭，“我當然想啊，那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怎麼可能一直看著它落在劉家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