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個略顯狡黠的笑容,傅七七衝他眨眨眼,“你真的想知道?”

有那麼一瞬間,裴景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打壞了腦子。

不然他怎麼會完全理解不了傅七七這個笑容的意思,怎麼會完全看不懂她表情背後的深意,“……怎麼了?不是真的有什麼事吧?”

傅七七眼底露出幾分揶揄來,將林晚跟她媽媽的通話內容簡單轉述給裴景深知道。

後者果然沉默了許久,甚至默默舉高了杯子喝了口水,這才開了口,“我不記得a市有這麼一號人。”

傅七七輕拍了他一巴掌,“你還能每個人都記得不成?你以為你是機器人呢?”

裴景深抬頭跟她對視,“我記不住所有人,但是那個圈子的我都記得,一個不差,根本沒有這麼一號人,除非她用的是假名字。”

“能掏身份證出來幫我們租房怎麼可能是用的假名?”傅七七拿過床尾的外套給他披上,“沒準不是那個圈子的,隻是有點小錢,不算太富貴,平時接近不了你,這次難得有機會所以想試試呢,我聽她要找她爸爸幫忙查你受傷的事情還要一直求她媽媽,可能這件事對她家來說不是特別容易辦呢。”

傅七七這個說法,裴景深是認同的,“我會讓人去查,看看她到底是什麼背景,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見他掀開被子要下床,傅七七忙扶了一把,“再躺一會吧,緩緩再回去也不遲。”

裴景深皺了皺眉,一張俊臉明擺著不情願的神情,“我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是回家睡吧。”

臭毛病倒是跟顧少衍一模一樣。

傅七七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彎下腰替他擺正鞋子,又攙扶著他下地穿好衣服鞋子,收拾了床頭櫃上放著的病例檢查報告跟醫生開的藥,見沒有落下什麼,這才帶著裴景深了醫院。

已是深秋,入了夜後晚風涼颼颼的,傅七七不免慶幸自己給裴景深帶了外套來,可饒是這樣,她也依然擔心這會子虛弱不已的裴景深會不會太冷,“冷不冷?冷的話我外套給你。”

裴景深失笑出聲,“不冷,這麼點風而已,倒是你裹好自己的衣服,怎麼回去了一趟也不知道穿件厚一點的?”

傅七七那會子著急出門,顧得上給裴景深帶衣服就不錯了,哪裏管得上自己。

不過這種話說了又得惹得裴景深擔心,她索性就不說,招手叫來一輛出租,攙扶著裴景深上車,又報了地址。

許是真的累了,回家的路並不長,裴景深也能靠在傅七七的肩膀上小憩。

傅七七側目看著他,默默伸手過去替他攏了下外套。

而與此同時的a時,顧少衍正對著顧心柔的手術結果發呆。

報告上顯示著顧心柔腰椎上的傷並非陳舊傷,而是新傷,這就意味著她的確是癱瘓了,但不是之前就癱瘓的,而是最近才被弄癱瘓的。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遮掩住什麼的手段,可背後的凶手到底是顧心柔本人,還是另外有別什麼人在操控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