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是為了張勝的下落,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當然,在沈蓯看來,估計裏麵還有些個人情緒原因。
因為這邊的人聽說了張勝的下場,再加上先前的猜測,態度頓時有些搖擺。
這對於忠實六人組而言等同於叛徒。
兩方人不僅吵,轉而還打了起來。
沈蓯讓崽崽在前,兩人趁著他們內亂往前移動。
那邊幾人的動作卻越來越大。
很突兀的。
一個手下不敵,直接被砸了過來。
沈蓯及時將崽崽推開,自己則快速往後撤。
“撲通!”一聲。
然後她就跟落在草叢中的士兵大眼瞪小眼。
那士兵此時連疼都忘記了,他嘴巴張了張。
崽崽就探出頭來,對著他揮揮手露出一抹笑意,然後做了個可憐巴巴拜托的表情。
士兵想說的話又縮了回去。
他神情幾經變化,大約是被崽崽的笑顏打斷了思緒,乃至他整個人一下子卡了殼沒喊人。
但沈蓯可不留情,她右手一動,手中的銀針就出手,紮在了士兵耳後。
先前一直沒用銀針就是因為這些士兵裹得太嚴實了。
士兵到嘴的話又再次憋在了喉嚨口,一張臉眨眼就漲紅了去。
短暫的少了一個人那邊根本沒察覺。
他們還在大打出手。
沈蓯則靜靜地聽他們吵。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理說他們的任副將派了這麼多人來將他們三人滅口。
那這些人必然是要足夠忠於任副將才是,可是而今好多人都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起了在仇生院中,宋疑的表情,他們明顯就是不知情。
當然不知情的人,叫他們來將自己三人滅口,方便甩鍋也合乎情理。
可是,這樣一來,剩下的人又該如何處置……
她並不覺得以一個副將的本事能將這些人都保住,並逃過肖瑾笙的秋後算賬……
沈蓯這裏左右想了很多,那邊戰局又有了新的變化。
經過一個冷靜的聲音勸說,兩邊終於停了下來。
那聲音正是先前在沈蓯藏身處附近吼人的那個,聽說叫大猴。
大猴按住兩個打的最凶的,拿出大家長的語氣:“別打了,如今人沒找到,張哥還折了,打有什麼用。”
兩人都被他說的低下頭。
他們並不是任副將的私兵,而是同屬於鎮北關的守軍,所以有矛盾在所難免。
大猴又低低勸了幾句,兩人就乖乖聽了話。
這個時候,有人才發現少了個人:“狗子呢?”
聽到這話,沈蓯和崽崽的目光同時落在被銀針定住的士兵上。
眼神有些古怪。
狗子被兩人的目光弄得臉更紅了。
他們平日哪會叫大名,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現在那邊的幾人已經分散開,開始到處找起了狗子……
就連狗子本人的眼神都變得緊張起來,似乎在擔心沈蓯和崽崽暴露。
相比於他,反倒是沈蓯比較冷靜。
距離本就不遠,不多時有幾人就找到了這邊。
沈蓯沒有坐以待斃,她示意崽崽繼續往那邊移動,自己則拎住了狗子的後衣領,將人拎了起來。
她動作沒有收著。
那邊幾個過來的人頓時警惕地停住了腳步。
其中一人比了個暫停的手勢:“誰!”
回應他的是,拎著狗子站起來的沈蓯。
她宛如大力士一般,將狗子控製住。
那幾人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防禦的動作。
到底是朝夕相處的同伴,他們沒有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