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此時正在屋子裏發脾氣呢。
她的身上現在又紅又癢,還長了不少小疙瘩。
摸上去一層密密麻麻的觸感,甚至有往臉上發展的趨勢。
“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春娘摔了屋子裏的擺件,砸的滿地都是碎片。
“趕緊去稟告少爺,隻有少爺能夠讓小夫人冷靜下來。”
伺候春娘的人趕緊去稟告白奉啟。
而楚瑤就跟在這些人的身後來到了白奉啟的書房。
白奉啟的書房是個獨立的院子,門口無人把守更無人靠近。
想必是得了吩咐的。
“少爺正在裏頭處理正事,無事不得驚擾。”
白奉啟書房門口站著一名彪形大漢。
嚴肅的臉半點情緒都沒有,麵對春娘身邊伺候的人也是一樣。
“小夫人病了,請少爺過去看看。”來人也是害怕這個護衛的。
“小夫人病了就去請大夫,少爺現在忙著。”
大漢很不喜歡春娘和她身邊的人,覺得都是春娘把少爺給帶壞了。
所以是這白家少有的不給春娘麵子的人。
“白侍衛,小夫人真的是病了,誰都勸不住,這才來請少爺的。”
丫鬟急的要跳腳了,可是侍衛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急的她隻能在書房外麵喊了起來。
結果那侍衛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直接把人打暈扔牆角了。
楚瑤還挺佩服這位侍衛的,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而此時的白奉啟根本沒有處理什麼正事。
是在看著一幅畫像發呆,如果楚瑤看到了的話一定會發現,這畫像竟然是魏嫻兒。
不是如今長大了的魏嫻兒,而是五六歲模樣。
畫這幅畫的人應該也是年紀不大的。
用筆比較稚嫩,但是能夠看得出來,抓住了魏嫻兒的特點。
隻要是認識的人都能夠一眼認得出。
“我是怎麼了?”這是這兩天白奉啟獨處的時候偶爾會冒出來的想法。
外麵的吵鬧聲他當然聽到了,本能的想要起身去看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兩種情緒的拉扯之間,白奉啟覺得自己的頭要從中間炸開了。
這種疼痛像是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的一樣。
根本沒有控製住的可能,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然後從椅子上栽到了下來。
“少爺!”侍衛一腳就把門踹開衝了進去。
“倒是個忠仆,白奉啟也不是全無是處。”
楚瑤給了這麼個判斷,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解藥產生了作用。
書房外麵隻有這麼一個侍衛還進去救人了。
房門大開著,楚瑤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少爺,你怎麼樣了?”侍衛進去抱住了白奉啟。
“啊!啊!”白奉啟痛苦地嘶吼著。
“屬下去找大夫!”那侍衛見到主子這樣也跟著著急。
“什麼人!”那侍衛一邊說話一邊已經把腰間的大刀抽了出來。
“救人的人。”楚瑤慢悠悠地走到了主仆二人麵前。
侍衛沒敢輕易動手,他看得出來,麵前這少年是個高手。
至少武功在他之上,否則的話,不會他已經進來了,自己卻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