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寧王看著庫房門口捆著的一眾奴仆。
還有臉色不虞的呂娘子等人。
就算是他不是個聰明的,也知道情況有些不妙。
“啟稟王爺,老奴帶著人過來查看王妃的嫁妝。”
“本就是奉了王妃的手令。”
“這些奴仆口口聲聲說這些東西乃是寧王府的私產。”
“沒有封姨娘的命令是沒有人有資格查看的。”
“還跟老奴帶來的人動了手。”
“請恕老奴無禮,隻能先把這些人給捆了,等待王爺王妃發落。”
呂娘子隻是膝蓋彎了彎,這個寧王是沒有資格得到她的尊重的。
而且呂娘子是身上有誥命的。
雖然不如寧王的爵位高,但是寧王也不敢讓她真真切切地行禮的。
“嬤嬤辛苦了,王府一直都沒有當家主母。”
“實在有些亂了體統,讓嬤嬤見笑了。”
“你們這幫刁奴,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王踹翻了一個中年男子,看著有些眼熟。
好像是外院庫房的管事。
隻是不知道他今天怎麼跑到內院裏來了。
“王爺,王爺,這庫房,庫房,沒有二夫人的命令,奴才們不敢打開啊。”
“請王爺饒命啊。”那管事臉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臉色蒼白,眼睛滴溜溜地亂轉,一看就是心中有鬼的。
“放你娘的屁!”
“這庫房裏裝著的是王妃的嫁妝。”
“那是王妃的私產,除了王妃之外,任何人沒有處置和管理的權力。”
“你們一個一個的刁奴,竟然還敢造謠。”
“來人給本王拉下去打板子。”
寧王氣急敗壞,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鑰匙呢,開門!”寧王現在火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
“也不用那麼麻煩了,反正東西也是要搬走的,鑰匙不鑰匙的也沒有那麼要緊。”
楚瑤隻是一個眼神,自有身邊跟著的人直接過去扯斷了鐵鏈。
“伯母慢些,庫房長久不開,肯定有潮氣和灰塵。”
“讓他們先進去看看。”楚瑤覺得這庫房肯定有貓膩。
不然的話,這些奴才不會被封純如授意下如此阻攔。
“老奴陪著進去看看。”呂娘子手上早就拿著寧王妃給的單子了。
“婉清,東西驗看驗看就是了,還是留下來吧。”
“寧王府還是你家,孩子們到時候也都回來。”
“咱們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不好嗎?”
寧王是還在做他的春秋大夢呢。
他也是怕了皇帝的叱責還有府門外的公雞。
那一滴滴的血就滴在寧王府的大門上。
血腥味嗆人,寧王半夜做夢都要摸摸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嶽父大人若是真的生氣起來的話,自己的血會不會跟那些公雞血一樣了。
寧王雖然庸碌沒用,但是也知道李家的勢力。
若是拚了撕破臉,他這個在皇帝眼中早就礙事的異姓王,估計要腦袋搬家了。
寧王妃不想說話,一個眼神都沒願意給他。
等著呂娘子從庫房裏出來,臉色十分的難看。
“嬤嬤,可有什麼不妥?”
楚瑤問道,雖然是問話,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不妥的。
“啟稟王妃,按照您交給老奴的單子,這裏頭能對得上的怕是沒有幾樣。”
“而且原本應該滿滿當當的庫房,現在已經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