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走進來,蹲下身也幫忙收拾被打翻的水果:“咱們不是朋友嗎,怎麼也要為這點小事動手動腳?”
“誰說我們是朋友?”佐助冷冷,“這個白癡來打擾我而已。”
“打擾你?”鳴人再也忍不住,“我特地買水果來看你,你倒好,指著臉說打擾!佐助,你還是那麼自大!”
本來鳴人掏空青蛙錢包,買了自己都沒有吃過的水果籃子來探望佐助的!
鳴人這邊看來,自己來看佐助。結果佐助突然發神經,將籃子甩地上。鳴人要不是看他心情不好,絕對不會讓著他。
‘不就是被人打了一頓,沒有來得及跟上我們嗎?用得著這麼生氣嗎?’鳴人一邊收拾一邊嘟囔。
佐助的眼睛當場就立了起來,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落後,沒有跟上這種字眼。
“夠了!”韓非厲聲喝止,“鳴人,你也不用為這點小事和佐助動怒。他受傷在身,心情本就不好,你也體諒一下。佐助,鳴人是來看你的,你別那麼別扭。大家都是同伴,別總起摩擦了,好不好?”
韓非在做屬於他的最後一點努力。
雖然可能對不起鳴人,但其實現在的佐助已經跟不上鳴人了。
按照綜合實力來說,鳴人在回來的路上所接受的訓練,對他的加成相當之大。
現階段佐助是打不過鳴人的,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鳴人還沒有真正戰鬥過下手不知輕重,這才是最重要的,一不小心就會誤傷甚至誤殺。
鳴人和佐助相互瞪了半晌,最終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不再理會對方。韓非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兩個家夥,什麼時候才能和平相處?
‘看來,確實需要有人在中間穩定關係。唉,我也不想總夾在中間當老好人。’
韓非也明白,單憑他自己的努力遠遠不夠,還需要更高層麵上的引導,讓他們學會相互理解,化解無謂的摩擦與對立。‘我又不懂教育心理學,這倆人之間純粹就是需要確定一下彼此的地位,難道說還是要他們先打一下再進行疏導?’
頭疼,非常的頭疼。
所以有時候看待這兩個人是像看待隊友一樣,但有時候他又會抽離出來,以一個相當成熟的視角俯視著這兩個人的實際關係。畢竟兩世為人他的思想不可能像小孩子那樣,偶爾有所改變,那也是受困於身體的激素限製而已。
這兩個孩子,要想真正長大,還需要很長的道路。
他知道,佐助是因為被哥哥打敗,想在鳴人身上找回信心,但現在這件事情能不提就不提。
“該死的吊車尾,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佐助冷漠地扭過頭去。
“我跟你說我買的這些水果我就算是喂狗都不給你。”鳴人憤憤道。雖然一開始他消了點氣,但現在看佐助這副頑固模樣,他的怒火也上來了。
“你以為你已經強大到超越我了不成?”佐助嘲諷道,“別做夢了,吊車尾。”
“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吊車尾鳴人了!”鳴人怒吼,“你以為靠著家族和那雙眼睛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的實力已經超過你了,佐助!”
“胡說八道。”佐助冷笑,“就憑你那點下三濫的忍術?別讓我笑死了。”
“你!”鳴人氣得咬牙,“我們來個對決,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嗬嗬,來吧。”佐助勾起嘴角,“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實力吧,吊車尾。”
兩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仿佛要打起來一樣。韓非忙上前擋在兩人之間,嚴肅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佐助還在養傷,鳴人你也要體諒一下別人的感受。現在大家都是木葉的忍者,要學會團結相處,別再吵吵嚷嚷的了!”
“都他先挑起來的!”鳴人和佐助異口同聲地指責對方。
韓非看這兩個人就跟小孩子一樣,實在是頭大。
地位從來都是打出來的。
韓非現在就陷入了一種悖論之中。
假如你知道一件事情會發生,你竭盡全力去阻止,但是你的行動卻成為推動這件事情發生的主因。
這就變成了時間線收束了。
“去天台吧,我來給你們督戰。”韓非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