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宏本想訓斥兒子,可看見兒子卻是是滿臉疲憊,也不忍心。
扭頭對劉豔秋說:“小妹,你就先和我們說,阿暉身體還需要休息。”
劉豔春也跟在一旁附和:“阿暉那孩子在那個地方遭受不少苦,現在就讓他去好好睡一覺。”
“說的好像是我在逼你們似的,罷了,就先和安曉說也一樣的。”劉豔秋擺擺手,很不耐煩她姐姐姐夫的話。
時安曉心頭一咯噔,她右眼皮一直跳,感覺沒有好事發生。
她僵硬著臉,對父母說:“爸,媽,我現在也很不舒服……”
時宏還沒發話,劉豔春率先發難。
“你不舒服?你有你弟弟不舒服?他都受傷了,你還完好無損。”
還沒走遠的時暉臉色鐵青,還有親戚在場,提起那事作甚!
似乎在他媽的提醒後,他感覺下身的痛苦又席卷而來。
更感到沒麵子,他扭頭朝劉豔春低聲道:“媽,我快好了!”
劉豔春一噎,有些氣不過,罵:“既然快好了,就趕緊去休息。”
轉而又對時安曉說:“你就別回臥室,留下來聽長輩說話。”
哪有長輩在場,小輩都一溜煙全跑走。
這像什麼話!
時安曉咬著唇,再不情不願,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她還沒洗澡、洗頭,麵也沒洗,油的能下鍋炒菜。
頂著這一臉油光,她明顯感覺到小姨看她的眼神多麼嫌棄。
憑什麼時暉就能逃過一劫,她還要留下來,聽這老女人的廢話。
時宏這才清了清嗓子,對劉豔春語氣很是恭敬。
“小妹,這次來我們家,不知道是有什麼大事?”
他問是這麼問,但也猜到還是跟徐怡月有關的事。
但他還是選擇裝傻充愣。
果然,劉豔秋一聽,就皺眉歎氣。
“哎,我家怡月也是受苦的命,醫生已經下最後一道通牒了,這些天再沒有骨髓換上,怡月就真的……”說到這,劉豔秋眼角恰到好處,滴落下一行淚。
這悲切的模樣,劉豔春看得也替自己妹妹難過,不由湊近身來安慰。
“妹妹你就別難過了,怡月那孩子福大命大,能挺過去的。”
可她的這番話,並沒有安慰到劉豔秋,反而讓劉豔秋覺得她姐姐想推脫。
當即,劉豔秋的臉色就陰沉了幾分,“那要是能挺過去,我何必來你們這裏哭訴,妹夫,我們兩家合作這麼久,不會連這點忙也不幫到底吧?”
時宏臉色微變。
徐怡月的醫藥費可都是時家在出錢,為了討好他妹夫,已經花了十多萬。
這女人還死皮賴臉讓他負責她女兒的命?
要不是看在和妹夫的合作有利可圖,他才懶得搭理這樣的爛攤子。
時宏心裏窩火,但麵上微笑:“小妹,你說的哪裏話,我們都是怡月最近的家人,不就是要骨髓嗎,我加大力度,一定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時安曉也跟在一旁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她也覺得表妹生不生病,和他們家有什麼關係。
但麵子工夫要做全,至少給小姨一個臉麵。
徐家來他們家除了混吃混喝,就是蹭住,不願意花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