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好會議室的會議也開完,時宏疲憊著身子走出來,看見妻子和兒子俱在外麵等候。
時宏眉頭皺成川字,瞟見門口的兩人,問:“那件事成了沒?”
時暉搖頭,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時宏,隻見時宏臉色越來越來黑,甚至隱隱有怒氣爆發的趨勢。
“簡直欺人太甚!”時宏忍住不住怒吼,他都打通好關係,結果對方音訊全無。
他自然是不相信時嵐有那麼大能耐,更相信是談攏的交易失敗。
劉豔春在一旁抹著眼淚,她在此之前都是珠光寶氣的貴婦做派,可此時她臉上掩蓋不住的落魄失意。
時宏看見她脖頸上的名貴首飾,想了想道:“夫人,還是把一些首飾當掉,時家現在……已經拿不出多少錢了。”
劉豔春聞言,內心一緊,要她當掉自己僅存的幾條珠寶首飾,那不是要她的命?
她頭搖如撥浪鼓,滿臉抗拒,還帶有一絲希冀:“老公,你想想辦法,一定還有辦法的,我這珠寶可……”不能賣出去,那她以後還怎麼在貴婦圈子裏抬起頭做人。
“必須賣掉!”時宏不容拒絕的吼道,“你那點體麵算個什麼!我們家現在快要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還要顧念暉兒!”
提及兒子的將來,劉豔春也顧不上被時宏羞惱的難堪,她取下脖子上戴的名貴項鏈。
看了許久她才下定決心,盡管她真的很不舍得。
當初售價五百萬的項鏈,現在倒賣出去,也最多收回七成的錢。
時暉看著母親滿臉不舍,麵上不虞:“媽,不就是一套首飾,等時家挺過這次難關,再補償給你,那時你都是時家的功臣。”
劉豔春聽著時暉說的話,隻感覺有點刺耳,可兒子就是她的天。
她訕笑,將手裏的首飾推出來,“媽帶了這串項鏈有段時日,多少有點留戀,不過時家危難在即,媽還是明白事理。”
聽劉豔春這樣說,時暉才緩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好。”
時宏舒展了會眉頭,可就這點錢還不夠維持時家接下來的運營公關的費用。
“剛才你隻是聯係了劉豔秋?沒有聯係徐天虎?”時宏問劉豔春。
“沒有,我隻和小妹說了一聲,隨後就被她拒絕。”劉豔春提起這件事,心裏還有幾分火氣。
“我看我們家這是被徐家落井下石,小妹這是完全不顧兒時的姐妹情分!”
時宏歎了口氣,他索性自己親自去求徐天虎,好歹也是連襟,總不能看著時家遇難,他們在一旁高高掛起事不關己。
“喂,天虎啊,怡月近期可還好?我有些時日沒看見她,怪想念的。”時宏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在打感情牌。
接下電話的徐天虎,同樣和時宏在商場混了十幾年,難能聽不出時宏話裏的意思。
這是想拿他女兒做為切入點,徐天虎無聲的勾起冰冷的笑。
“哦,怡月她很好,姐夫你還有事?我現在很忙,要沒有重要的事,那我先掛……”
“不!有事,有事,我現在遇到了一點資金上的麻煩事,想請妹夫你幫個小忙。”時宏不動聲色的拉出話題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