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禾怒極反笑,抓著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從懷裏推出去。

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兩隻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肢,臉埋在他腹部,任憑他鉚足了勁扯都不撒手。

“鬆手!”

“不鬆。”

“薑暖鹿我警告你鬆手!”

“不鬆,我就不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突然,薑溫鹿從季言禾懷裏仰起臉,滿是疑惑的“咦”了一聲。

手碰到了什麼東西,她驚奇的問道:“這是什麼啊?姐姐。”

此時季言禾的俊臉泛起一絲詭異的紅,連帶著耳尖都染上薄粉。

他緊咬牙關,淺褐色的眸忽而一閃,捏住懷裏小女人精巧的下頜,似笑非笑:“你口口聲聲喊我姐姐,我問你,姐姐會長這個嗎?”

話音落下,季言禾的手帶著薑溫鹿的手探向那處,仔細讓她辨認。

薑溫鹿摸了好半天,終於意識到那是什麼——

她驚嚇尖叫,然後……

薑溫鹿行凶後就一頭栽倒,人事不知。

他被打了?!

季言禾抬手撫上自己的下巴,用了兩秒鍾想消化這個事實,可依舊不敢置信,他居然被打了!

更可恨的是打他的女人竟然眼睛一閉,腦袋一歪,沒動靜了!

“薑暖鹿,你少特麼給我裝死!”

震怒的男聲響徹車廂,司機嚇得一激靈,死死握緊方向盤。

季言禾雙手鉗住薑溫鹿兩條胳膊,把她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搖。

幸好薑溫鹿是暈了,要是醒著,這麼搖,非得吐出來不可。

不過換個角度想,她也暈得夠死的,這麼搖晃都沒給她搖醒。

可季言禾不信她真暈了,手下力道沒減輕,嘴裏吐出的字更是字字陰霾:“你敢給我裝死?還裝是不是!”

“……那個,少爺。”

後來,司機看不下去了,大著膽子弱弱出聲:“少奶奶好像是真暈了。”

司機話落,車廂陷入一片詭異的靜默。

季言禾深吸一口氣,終於被迫接受女人真暈的事實。

他手一鬆,把薑溫鹿丟回座位上,鬱悶的想解開脖頸上的領帶,可連領帶都該死的跟他作對!

解了半天,總算是解開了。

季言禾手裏攥著領帶,視線落在身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女人臉上。

他陰冷的笑,不如一領帶勒死她,這個世界就清淨了,也就沒人再敢狗膽包天的惹怒他。

昏睡中的薑溫鹿不知道,自己此刻在生死線上打了個來回。

而這晚的最後,還是司機把她給扛上樓的……

……

翌日。

公司茶水間裏,鍾舒思看薑溫鹿竟然穿著高領襯衣,好奇的問:“小薑,二十九度的天你還穿高領,不熱啊?”

薑溫鹿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衣領,尷尬道:“不,不熱啊。”

鍾舒思一臉若有所思,忽然像是窺見了什麼秘密,狡黠一笑,“哦我知道了,小薑,你男朋友很熱情嘛。”

什麼男朋友?

薑溫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鍾舒思誤會了。

“不是啦!我不是遮那個痕跡,我是……”

“好啦好啦,我都懂,懂。”

你懂什麼啊。

薑溫鹿無語,有些訕訕的,神色更是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