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
就在薑溫鹿準備轉身回座位去的時候,季言禾突然說道:“把話筒調一下。”
他說完就跟豐丞宇繼續就資料討論,薑溫鹿暗自撇撇嘴,老老實實的伸手開始調整話筒。
可是這個話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緊的很,她弄了半天都弄不好。
一會議室的人都看著呢,她不能連調話筒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可越急越亂,薑溫鹿額上滲出一層薄汗,話筒的位置卻還卡在最低處。
季言禾結束了跟豐丞宇的討論,低頭看薑溫鹿還在鼓搗那個話筒,臉色一沉,他剛要罵她笨,一道“咕嚕”聲音突兀響徹整個會議室。
該死!那是從他肚子裏發出來的……
因為話筒的位置正好在最低處,所以這聲音就被放大傳播了出去!
早上他就沒吃早餐,中午又被薑暖鹿那個蠢女人給豐丞宇送包子的行為氣到,午餐也就沒吃,肚子餓了自然就……
“對不起!是我!”
突然,羞赧的女聲響起。
薑溫鹿捂住自己肚子,臉紅道:“我中午沒吃飽,所以……”
她話落,會議室裏響起眾人憋不住的低笑聲。
主席台前隻有季言禾、豐丞宇還有她,除了他們三個,沒人知道這聲音到底是從誰那裏傳出的。
她出來承認了,眾人自然就以為是她。
薑溫鹿說完,垂著小腦袋從主席台快步下去,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而留在原地的季言禾和豐丞宇,兩人神色解釋複雜。
豐丞宇是真驚訝,他當然知道肚子叫的不是她,但她居然能為了保護季言禾的顏麵,替他認下。
她可是一個女孩子啊,這樣一來,她自己的顏麵呢?
而比豐丞宇更驚訝的,當屬季言禾了。
男人淺褐色的眸緊鎖住那個埋頭縮在位子上的小女人,眸光逐漸幽深……
會議結束後,鍾舒思挽著薑溫鹿往外走。
“小薑,你中午還跟我說你吃撐了呢,怎麼這麼快又會餓的肚子叫啊?”
“我,我那個……”薑溫鹿尷尬的撓撓頭,靈機一動,“我最近腸胃不太好。”
“那你要吃藥啊,剛才……”
後麵的話,鍾舒思沒好意思說,不過她不說,薑溫鹿也知道。
“剛才是不挺丟人的?”
“唔。”鍾舒思有些欲言又止,小聲說:“有點吧。”
看薑溫鹿臉色不好,又趕緊說:“不過沒事,大家很快也就忘了,你別擔心。”
很快是多久?
她希望現在就把這糟糕的記憶從那些人腦袋裏抹除,可以嗎?
嗚嗚……
說來說去,她隻怪自己腦袋進水!
也是奇了怪了,她當時是被附身還是著了魔,為什麼會想也不想就站出來替季言禾頂鍋!
薑溫鹿懊惱的抓了兩下頭發,最後隻能自我安慰:算了,就當報答他玉墜的事吧。
……
頂層。
豐丞宇將三明治放在桌上,無視桌子後某人難看的臉色,“本來胃就不好,還折騰?”
季言禾蹙著劍眉,瞪著那份三明治,語氣沉冷:“拿走!”
豐丞宇真被他的嘴硬打敗,把三明治往前推了推,無奈道:“不吃就扔了。”
他說完轉身走,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手,在要出去前,他轉過身看著季言禾,“看你平時對薑暖鹿那麼凶,但關鍵時候她還挺為你著想的,言禾你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