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頓了下,豐母又看向季言禾,努力維持著臉上的鎮定,“言禾,你什麼時候結婚了?阿姨怎麼都不知道呢?阿宇這孩子也沒跟阿姨講過啊。”
“哦,結婚有一陣子了。”季言禾說道:“因為某些原因低調辦理了,沒有對外宣布。”
“這、這樣啊。”豐母點點頭,可臉上的表情卻很難再維持住了。
好不容易兒子身邊才出現了一個女孩子,她高興得不行,還以為是上天送給兒子的禮物,誰能想到居然是兒子最好的朋友的太太。
真是造化弄人。
想到這裏,豐母再看向薑溫鹿的眼神就帶了些惋惜。
果然好女孩都是別人的啊。
送走豐母後,薑溫鹿直接被季言禾帶去了頂層。
還沒進門,她就預感到自己即將迎接一場大戰。
瞧瞧季言禾那個表情,就差把“興師問罪”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砰”的一聲,門在身後合上。
震天響的關門聲中,薑溫鹿的小身子板一抖,迅速邁著小碎步往前麵竄。
還沒等她竄出去幾步,沉冷的男聲就從身後砸來:“你往哪跑!”
“沒跑沒跑!”一個緊急刹車,薑溫鹿站住,轉過身討好地搓著手訕笑:“我沒跑。我跑什麼啊?我又沒、又沒做賊心虛……”
越說到後麵,她聲音越小,最後幾個字跟蚊子嗡嗡似的。
季言禾薄唇勾起冷笑,俊美的臉上一片冰霜覆蓋,他長腿一邁,走過來,語氣譏誚:“是啊,你又沒做賊心虛。”
說罷,他微微伏低身子逼近她,“那你慌慌張張地跑什麼?”
薑溫鹿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結果對上他冷冰冰的眸,又心虛地趕緊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
季言禾冷哼一聲,站直身體,盯著她的發頂,“你是自己招,還是等著我嚴刑逼供?”
“招、招什麼?”薑溫鹿抬頭明知故問了一句,視線觸碰到他冷肅的臉,不由舔舔唇,訕訕道:“哦,你說昨晚嗎?那個什麼,豐總監發燒了,我就送他去醫院啊,然後……”
“然後就去他家裏,還給他做了頓飯。”
冰冷的男聲將她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薑溫鹿傻不拉幾點點頭,眨巴眼睛:“對,就是這樣。”
還對?
還就是這樣?
季言禾怒極反笑,簡直要被眼前這蠢女人氣死!
“薑暖鹿!你有沒有點為人妻子的自覺?大晚上跑到單身男人家裏,還給人做飯,這是你該做的嗎!”
“不是大晚上!”傻不拉幾的薑溫鹿繼續犯傻,根本沒找到問題的重點,“天還沒黑……”
她才說到一半,就發現麵前男人的臉色更差了,終於智商上線,閉上了嘴巴。
“我問你,”季言禾的手落在薑溫鹿肩上,捏住她的肩胛骨,聲音沉冷:“你真的喜歡豐丞宇?”
“誰、誰說我喜歡!”
薑溫鹿一個激動,差點原地躥起來。她拍掉季言禾捏著自己肩膀的手,瞪圓了眼睛,鼓著腮幫子:“你、你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狀態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季言禾眯起眸子,淺褐色的瞳孔中閃過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