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涵去林老家,說道:“林伯伯,我答應你去香港那邊交流學習,但我還有件事情需要林伯伯幫忙。”
林老本來因為讓白涵去不喜歡的去的地方,心裏不舒服,非常難受,一夜沒睡覺,今天白涵答應了,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二十件事,都是小問題,巴巴地問道:“小涵,什麼事?你直說,你要是沒事給我做,林伯伯這心裏更難受難受!”
白涵知道林老是個剛直不阿的人,他的出發點真的是從國家的角度出發,白涵可以理解。在其位,謀其政。再說了,除了這件事情,林老從沒有做過一點白涵討厭的事情。
“林伯伯,首先,我想把這邊安頓好,再到香港去,小靈馬上要中考,我想讓她考完試,然後在家裏熟悉一些繁體中文,這樣到了香港,不至於耽誤學業。”白涵娓娓道來,“還有就是香港那邊不比B市,****和其他不穩定的狀況很多,說不定會遇到意外,我隻是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說保護女兒了。所以特懇請林伯伯幫忙找幾個身手好的退伍軍人做保鏢,兩男兩女就夠了,至於工資,絕不會虧待大家的。”
林老想想白涵說的話,的確是事實,香港雖然自詡為法製,但****勢力,的確很猖狂。要是白涵是普通人無所謂,沒人關注,但白涵的高超的藝術,絕對有很多人覬覦。放幾個人在身邊也好,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小涵,我答應你!絕對給你幾個靠得住,身手好的。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雖然那些人是從國家利益的角度和我們談判,但我打聽出這仁愛醫院的呂弈成對你有點成見。你一個人,身後沒有大勢力,怕那些人會動手腳,所以林伯伯想收你為義女,這樣一來給你提供靠山,誰想動你,還要掂量掂量;另一方麵,老頭子一個人苟活在是世上,非常孤單,還想百年之後,有人能在我墳頭燒點紙錢,拜一下墳頭的雜草。你要是答應了,怎麼說都是我老頭子賺了!要是認了你,不僅多了個女兒,還有個孫女。”
白涵知道林老對自己好,但沒想到林老對自己這麼好,給自己做明麵上和實際上的靠山,說道:“林伯伯,這樣不好吧!白涵高攀了!”白涵看著滿頭白發的林老,一身樸素的衣服,除了那雙銳利的眼睛,怎麼看都像個普通小老頭,但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的小老頭,曾經帶著數十萬大軍,橫掃大半個中國,趕走了日本鬼子,橫渡長江,解放全中國。但林老也是可憐的,老婆孩子在抗戰時期犧牲了,林老重情重義,愣是沒有重新再娶,倒是用工資資助了幾個小孩子。
現在林老雖然因病退下來,但是影響力還是在的,有個大將軍做義父,還真是拉風,但白涵和林老的關係好,並不是因為這個,白涵怕別人說閑話,所以不答應。
林老知道白涵不是貪心之人,笑著說道:“小涵,這不是高攀,我們也認識好幾年了,林伯伯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雖然我和你的父親的關係不是非常熟,但我們同樣是為了新中國奮鬥的戰友。你是幸運的,還有女兒小靈作為家人;而我這個老頭子,除了每年去老婆孩子墳頭拔幾把雜草,燒點紙錢,什麼親人都沒有。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要是感覺林伯伯還是個好人,你就答應吧。”
表麵上聽著是林老請求白涵做自己義女,但是白涵知道林老這是為自己好,給白涵台階下,不想讓白涵把這件事想往其他地方想,安心接受林老的好意。
白涵知道隨著自己的名氣越大,遇到事情或者人物就會越複雜,沒有背景,總會被人看清。既然林老這麼說了,白涵隨即跪下說道:“林伯伯,有生之年,一定把你當親生父親一樣孝敬!”說著給林老磕個頭,算是認下了林老這個長輩,這輩子一定會好好孝敬林老,不枉林老對自己的愛護之心。
林老非常高興,洗稀疏的胡子不停抖動,笑著說道:“現在還叫伯伯?”
白涵不好意思的小聲喊道:“爸爸!”
林老隔了幾十年,再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爸爸,就好像看到自己孩子一樣,一時間淚眼蒙蒙,略有哽咽地說道:“哎!乖女兒!”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說道:“小涵,那我找個黃道吉日,找趙大頭,周老給我們做個見證。”
林老說完,便拿出那本線裝的老黃曆,開始研究哪天是吉日。白涵藥店裏還有事,便告辭離開,白涵還沒有完全消化這麼大的消息,兩腳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