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再熟悉不過了,之前的幾名死者顯然也遭遇了我眼前的這一幕。
而很快,我便知道了那些人大腦爆炸、眼球飛出的原因。
是那些老鼠。
那些巨大老鼠並不隻是包圍了主唱,還在不斷靠近,當主唱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詭異嬰兒身上時,一隻老鼠已經悄悄爬到了他的肩頭,然後順著右耳朵眼往他腦袋裏麵鑽。
雖然老鼠看起來巨大,但身體似乎是無形的,就像氣體一樣頃刻之間便將大半個身子鑽進了主唱的腦袋,而主唱的眼睛和耳朵在這時也開始流血。
一切都來得極其突然又迅速,從黑衣人鏡仙出現,到他帶著嬰兒走出鏡子,同時老鼠包圍,再到第一隻老鼠鑽進主唱的耳朵,從頭到尾也不過短短數秒。
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主唱被老鼠爆頭,在鏡仙出現的一瞬我便在心裏默默喊著十八,但不知為什麼,十八哥卻在關鍵時候掉鏈子,完全不現身。
眼看著那隻老鼠就要完全鑽進主唱的耳朵裏,我不能繼續等下去了。
“按住他!”我大聲朝秦海山和小周喊道,然後幾步來到主唱身邊,直接伸手抓向鑽進他耳朵裏的那隻老鼠。
我沒抱多大希望,而事實也確實如我所想,我的手直接從那半截老鼠身上空抓了過去,那老鼠根本沒有實體,完全觸碰不到。
“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有!”
主唱還在拚命掙紮搖頭,嘶聲否認,他的眼睛耳朵都在流血,而那隻鑽到他耳朵裏的老鼠隻剩一段尾巴留在外麵。
這時,化妝間的門突然打開了,樂隊的其他人隻朝屋裏看了一眼就全都衝了進來。
他們全都怒了,那吉他手甚至衝上來掄起吉他就往小周的頭上砸。
“我們是警察,在救人!”小周厲聲喊道。
但沒人聽他的話,進來的那些人一擁而上,對著我們三個動手就打。
眼看著小小化妝間裏就要亂成一團了,我隻能病急亂投醫地拔出了風水刀,對著主唱的耳朵揮去。
刀子切在老鼠尾巴上,竟然真的把尾巴給切斷了。
頓時一聲震耳欲聾的野獸吼叫聲響徹了整個化妝間,這一聲吼所有人都能聽得到,樂隊的那些人已經衝到我們麵前了,也被這一聲給驚得呆立在原地。
這時,躺在地上的銀發主唱已經全身爬滿了老鼠,那三個血淋淋的大眼嬰兒也已經來到了他腳邊,馬上就要順著他的腿往身上爬了。
我見風水刀管用,幹脆揮刀繼續朝那些老鼠砍去。
“你!住手!”
突然,一個低沉沙啞的喊聲就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身體一頓,餘光朝右邊一掃。
那個黑衣鏡仙此刻幾乎緊貼在我身邊,一對黑漆漆的雙眼直直盯著我,那冰寒刺骨的目光好像能把時間凍結,讓我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我的頭挨了一下。
疼痛讓我一瞬間回過神來,發現竟是貝斯手給了我一下。
血瞬間從我的右側額頭流了下來,滑過眼前,仿佛將視線都染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