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彭瀟妻子點了點頭,解釋說:“剛剛你看到的,應該就是你丈夫的死亡經過,或者說,是他自己所看到的經過。實際上,是畫裏的鬼魂附在了你丈夫身上,控製他的身體自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樣的……”彭瀟的妻子一邊說一邊虛弱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
“這幅畫,你丈夫是從誰那裏買來的?”袁飛從旁問道。
彭瀟妻子揉了揉眉心,沒有抬頭看袁飛,就這樣低聲回答說:“是在一個慈善酒會上,賣家的信息我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問問酒會的組織方,他們應該知道。”
袁飛和我對望一眼,意思是剩下的隻能我們繼續跑了。
在把彭瀟家上上下下仔細檢查過幾遍之後,我們確認了除了客廳裏那幅詭異全家福之外,這裏沒有其他存在異常反應的畫,於是我們便將這幅畫帶走處理,另外還收了彭瀟妻子給的謝禮。
這個真是意外收獲。
坐回車裏,看著銀行賬戶裏10萬塊的轉賬記錄,我笑著對袁飛說:“以後再有這好事,記得叫好。另外,這錢應該和你們局裏要給我的酬勞不衝突吧?”
“當然不衝突了,不過,你這錢,咱們三個人是不是應該平分啊?”袁飛擰著身子問道。
“平分當然是不可能平分了,給你一萬介紹費,胖子拿3萬跑腿費,剩下6萬歸我,這麼分應該沒意見吧?”我很公正地分贓道。
胖子一臉心滿意足,笑眯眯地不吱聲。
袁飛顯然對羅胖子啥也沒幹就能拿三萬很不滿意,但糾結一番,他最後還是笑嗬嗬地應了下來。
不過,趁羅胖子不在的時候,袁飛還是擰著身子和我密謀道:“下次你別帶他了,我幫你找個副手,保證勤勞又便宜。”
……
言歸正傳。
在酒店落腳之後,袁飛那邊聯係酒會,我則琢磨起了這幅畫的處理方法。
畫裏存在鬼魂,但簡單把畫燒掉顯然不能解決問題,因為羅盤給出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畫中鬼在殺完人之後就離開了,盤龍墨隻是把鬼魂殘留在畫作中的信息展現出來而已。
簡言之,這幅畫並不是鬼魂附著的根源,隻是個代步媒介而已。
“你該不會想把這畫掛屋裏吧?”衝完涼的羅胖子披著毛巾皺眉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說著,我便將這幅油畫放在了電視機前麵,然後坐到床上遠距離觀察。
畫裏的男人依然側身看向窗外,但桌上的水果旁邊卻出現一把小刀。
刀片銀白並且微微反光,在遠距離看的時候真是栩栩如生,可見作畫者水平之高。
所以,有人可以把鬼畫到畫裏麵去嗎?
用的顏料和盤龍墨相似?
就在我做著各種猜測的時候,袁飛的電話打過來了,他已經詢問了酒會那邊,得知了畫作者的信息。
作者就在魔都,是一位民間畫師,作品在網上就能查到,但一直沒混出什麼名堂,據說這幅全家福是他臨摹的一幅國外名家的畫作,隻是把畫中的人物從老外換成了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