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命!”趙義笑著應道。
二人都再次上馬,這一次,嬴政讓趙義騎著馬與自己並排而行,說著話往鹹陽城行去。
這樣的態度,足以說明問題了。
有大臣偷偷看向其他公子,重點是在公子扶蘇的身上看了看。
皇上明顯是要立十九殿下為太子了。
十九殿下當初接下平定百越的任務,就提出要做太子。
看來,他們也該收了心,斷了其他念頭,跟著皇上的腳步走了。
原本還有一些大臣是依附於公子扶蘇的,這一點從公子扶蘇每次上朝前後,都有朝臣圍攏過去問好,就能看出一二。
可現在,那些大臣都隻是向公子扶蘇遙遙行禮,並不靠近。
還有一些人更仿佛與其他人沒什麼不同,仿佛之前與他的交際都是假的一般。
公子扶蘇再次體會到了被人當做瘟神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迎接趙義的隊伍浩浩蕩蕩往回走,其餘人身邊都有人,唯有嬴政的那些公子身邊都空著,唯一跟著他們的唯有仆從。
諸位公子們再次感受到了趙義給朝臣們帶來的恐懼,他們自己也在害怕。
有人想到最小的公主嬴陰嫚似乎與趙義關係還不錯,都想著,是不是通過這個妹妹來與趙義這個可怕的兄弟扯上一點關係?
不求能在趙義麵前有什麼體麵,隻求對方不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老秦人對外人狠,有時候對自己人也十分狠辣。
他們可不希望步胡亥的後塵!
基於這個原因,他們對前段時間一直與趙義別苗頭的公子扶蘇,也是心生畏懼。
倒不是怕他,是怕被他牽連。
所以不管是朝臣們將公子扶蘇當瘟神,就是他這些兄弟們,也將公子扶蘇當做了瘟神。
公子扶蘇對這些全都能感覺到,卻也隻能苦笑一聲,意誌消沉地墜在了大部隊的最後麵。
有人這時騎馬靠近過來,公子扶蘇看了一眼,發現來人正是仆從打扮的張良。
對這位小聖賢莊的三當家,公子扶蘇還是不想得罪的,朝對方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地問道:“張先生也是來看扶蘇笑話的嗎?”
張良其實從心裏就看不上公子扶蘇,覺得這位大秦帝國的公子,共有才學、能力,意誌力卻不夠堅韌,雖不至於平庸,但也沒到能讓他看上眼來輔佐的地步。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真心輔佐對方,就是有些失望公子扶蘇的戰鬥力太弱,沒辦法給趙義帶去麻煩。
“殿下,您此刻放棄,還是有些過早了。”張良說道。
公子扶蘇無奈道:“父皇眼看著就要立趙義為太子了,帝國立了儲君,就不可能再隨便廢掉,立了,基本就是定了。已是如此了,本公子還能如何?”
他的父皇可是單獨與他交談過,親自勸說他放棄。
就算他還不放棄,父皇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張良卻說道:“殿下,需知,事在人為。隻要不到最後一刻,焉知不能出現什麼變故?”
“張先生此言……”
聽到這話,公子扶蘇頓時勒住了坐騎,看向張良。
張良卻道:“殿下,我可什麼都不曾說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