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這部功法，是何人所傳？”良久之後，少司命率先找回了聲音，沙啞著嗓子問道。
大司命亦是望向趙義，眼睛亮亮的，像是盛滿了星辰之光。
二人對這部功法的在意，在趙義的意料之中。
這可是能夠讓人突破到天人境的功法，哪怕不奢望遠的，隻求近的，那也是能讓人邁入天人境的功法啊！
這樣的功法，任何學派若是擁有一部，都必然是學派重寶！
是能付出全部生命去守護的寶物！
太子殿下這樣輕易就說能傳授給她們，也難怪二女驚喜之外，更有著忐忑了。
她們雖然如今對陰陽家已是不像過去那樣“忠心耿耿”了，但也沒想過要叛門而出。
雖說學習一部功法，未必就要叛門而出。
哪怕是陰陽家內部的人，也有從儒家等學派裏“跳槽”過來的人。
這在諸子百家之中，是極其常見的。
隻要不是敵對的學派，有些人學習一兩門，甚至是三四門學派，將它們融會貫通，最後吸收自己喜歡的內容融彙成自己的東西，這不是什麼稀罕事。
可這一切的前提，必須是兩個學派之間並無仇怨。
像是公輸仇門下的弟子，若是投靠了墨家，那必然是要被公輸門直接當做叛徒的。
而墨家的弟子若是投了陰陽家，成為了帝國的簇擁，同樣會被當做是叛徒。
大司命跟少司命因此才會有此一問。
趙義自然能明白她們的顧慮，淡淡說道：“這部功法，不屬於諸子百家任何一家……你就當是仙人所賜吧。”
這話沒毛病！
他杜撰出的仙人，其實就是係統。
而《慈航劍典》乃是係統給的，說是仙人所賜，完全沒問題！
趙義說得平靜，但這話落在大司命跟少司命的耳朵裏，就像是轟雷一樣震耳了。
太子居然要將仙人所賜的功法傳授給她們？
仙人所賜？
這四個字，一是解決了她們擔憂的事，既不屬於諸子百家任何一家，那她們修習這樣的功法，就不用擔心有什麼學派之爭。
二是此功法既是仙人所賜，那必是極好的！
雖然她們本就相信趙義所說，可當這部功法被“鍍”上了一層仙人的金光後，頓時就有所不同了。
“殿下，妾身……妾身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大司命眼圈一紅，竟是有些哽咽。
這可是少有的事！
除了偶爾一夜風流時，對方會眼圈泛紅眼淚欲滴，其他的時候，這位陰陽家的長老之一，可是相當颯爽。
就連媚態裏都帶著凜然與殺機，哪兒像是現在啊，望著他的模樣，又可憐，又可愛。
哪怕趙義素來對女子鐵石心腸，但這到底是他的女人，還是跟了他挺久的女人，對她的態度自是有著些許不同，此刻眸底就暗了下。
“那今晚，你們兩個都留下？”他摩挲著下巴，淡淡地說出了足以讓女子羞臊至極的話。
不僅大司命的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一旁正要說點什麼的少司命，俏臉亦是漲得通紅。
但紅了臉的二女雖然都不敢抬頭看趙義了，可卻也沒有立刻回絕他，這就與以往很不一樣了。
趙義目光掃過她們，二女羞答答地低垂著頭，修長的脖頸猶如天鵝一般美麗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