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光透過窗簾縫隙不偏不倚照射進房間內。
江婉提前睜開眼睛醒了過來,她全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般疼痛難堪,又看了眼此刻旁邊躺著的陌生男子。
男子全身赤體,鎖骨明顯,緊閉著眼眸,還在熟睡狀態之中。
江婉下意識朝男人嘴唇處伸出手去,她手慢慢滑過男人嘴唇,剛準備繼續打量男人五官。
聶承州那雙墨黑色眼眸就像是打量獵物的獅子般突然睜開,狠狠注視著還沒有把手給收回去的江婉。
江婉尷尬咳嗽了聲,便迅速把手收了回來。
昨晚事情不管從什麼角度出發都是她江婉睡了眼前男人。
聶承州收回目光,雙手掀開被子,並沒有開口去質問江婉。
他就翻身下床穿起了衣服,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
等聶承州穿好衣服便邁步準備走出去。
“你。”江婉想要問下對方聯係方式但又怕對方多想。
聶承州眼神不屑撇了眼江婉,沒有多開口說話。
反正兩人以後不會再有什麼機會見麵,畢竟都不是同層次的人,昨天事情就是被江婉給碰巧鑽了空子。
而江婉現在也沒有什麼心情去談情說愛,畢竟弟弟欠下的錢還沒有還清。
聶承州更沒有什麼心思久留。
因為江婉以後會怎麼樣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存在。
外麵天氣是烈陽高照,知了趴在樹幹上聒噪不停,不知疲倦的奏想著獨屬於自己的樂曲。
江婉目送聶承州離開後,沒有去動手收拾雜亂不堪的房間,便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了酒吧包廂內。
她看了眼外麵天色,聶承州走的太快,兩人都沒來得及說上幾句。
江婉認為那男子應該是誤會什麼了。
“叮當”
沒等江婉想清楚,手機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江婉拿出手機看著弟弟江陽備注,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畢竟江婉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可不太對勁。
在江婉稍微舒緩了下心情後,她最終在催魂電話鈴聲下按了接通鍵。
“喂,弟,有什麼事嗎?”江婉沒有離開酒吧太遠距離,因為她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吧。
至於酒吧代理老板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此事,所以暫時還沒有對江婉發難。
“姐,你在做什麼?”
電話那頭弟弟傳來聲音明顯有些哭泣夾雜其中。
“江陽,你怎麼了?我不是要你在家裏麵好好複習嘛。”江婉說話語氣都著急了起來,她可沒什麼精力再背債了。
“姐,我到酒吧門口了,對不起。”
江陽緊緊咬著下嘴唇,說到最後三個字時,聲音小到了最小,但江婉還是清楚聽見了。
江陽手機頁麵上有陌生號碼發來照片,就是姐姐衣服不整出包廂時狀態。
明眼人都可以通過照片猜得出來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來幹什麼?”
江婉說話語氣軟弱了下來,眼神注視著出現在了前方弟弟江陽。
她舉著手機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