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心下好奇,一縷神識悄無聲息地接近那酒館,隻見酒館二樓的包房裏,一個年輕仙人站在窗邊滿臉仇恨地怒視著街上的公告欄。
身後站著一護衛也是滿臉怒容:“公子,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嗎?昆侖仙宮好生惡毒,隨意胡說八道就遮掩了全部真相,屬下真是替二公子感到委屈!”
那年輕公子雙拳緊握,閉上眼睛強行按耐住內心的仇恨:“過去?既然昆侖仙宮明目張膽地包庇那個賤人,那就各憑本事吧,總要讓她為我弟弟的死付出代價!”
時墨聽到這番話,頓時就想清楚了這位恐怕是南宮家的人。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天劍宗裏,五長老看著被關在房間裏依然上躥下跳的兒子,大聲嗬斥道:
“你安分些吧!剛躲過一劫,就在房間裏靜心修煉幾年吧,你在外麵已經見識過那位的手段了,她也見過你的真麵目,近期隻要你出現,她必會殺人滅口!”
房間裏的人聽到這番話,動靜突然小了很多,他忽然想起顧雨朧那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
“爹,那個女人已經知道我是天劍宗的人,會不會跑來這裏滅口啊?”房間裏的紈絝子弟聲音惶恐地問道。
“哼!你小子也有害怕的一天?放心,天劍宗的麵子昆侖仙宮還是要顧及的,你少在人家麵前蹦噠,過幾年沒人記得你是誰了!”
“您放心,您就是要我出去,我也不敢啊!”那紈絝子弟訕訕地回道。
時墨幾人眼看著這件事不出兩日,天穹城裏眾仙的視線就被新的話題占據了。
“唉,努力好幾天,結果昆侖仙宮的人不過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解決了,真是無力啊!”龍景逸看著滿大街的人群道。
“人性如此,隻要事不關己,永遠是這樣,但我總覺得顧雨朧不會就此安分下去,奪取氣運後,一旦嚐到甜頭,怎麼可能會按耐住自己的欲望?”
時墨頗有些神秘的看著眾人。
正如時墨猜想的那樣,顧雨朧因街上的流言被天帝禁足在昆侖仙宮半個月,而這半個月裏她終於感受到了氣運帶來的種種好處。
素日裏煉丹總是難以成功,現在居然達到五品丹師的水平;
短短半月,她的劍法得到了突破;
讓煉器師幫忙煉製一條鞭子,居然煉製成了仙器;
她的修為隻差一步之遙就能進階到仙帝了。
顧雨朧眼神裏閃爍著難以言說的詭異光芒,她難滿懷欲望地喃喃自語:
“難怪古籍記載的各個大陸氣運子都是天之驕子,身懷大氣運,修煉如喝水一般容易,出門便能撿到靈寶。”
想到顧雨菲活著的那些年,一直被仙界的眾人稱之為“氣運之女”,她的滿臉猙獰地自言自語:
“就算你是氣運子又如何?還不是隕落在紫雲秘境,以後仙界的氣運子隻能是我顧雨朧!”
想到這裏,她嘴角微勾眼神裏泛起詭異的野心。
半個月已過,昆侖仙宮對顧雨朧的約束越來越鬆懈,某日午夜,顧雨朧看著院子四周鬆散的親衛,她身影一閃消失在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