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卒是摔死的,驛長是被人用針給殺死的,據說死的時候都沒合眼呢。”巡按吃著飯,說道。
“啊…這,還能被針給弄死啊?”蘇杭好奇的緊,也想去看看。
卻被鄭言殊給拉住了,“吃過飯就趕快走吧,還湊什麼熱鬧啊。”
“行,不湊熱鬧了,巡…曹園,吃過飯我們趕快上路吧,對了,你得衣服最好換一換,你不是想體驗老百姓的生活嗎,你穿這身肯定是不行,哪個老百姓像你這般穿著綢緞啊,你呀,要穿著粗布麻衣吃糠咽菜才行。”蘇杭壞笑的說著,想起那天巡按讓他媳婦跪了那麼久,蘇杭就有些不舒服,這也算是小小的報複一下巡按吧,蘇杭偷笑。
巡按還未開言,他身邊的侍衛就不樂意了,大喝一聲:“你放肆!”
聽到這人敢吼蘇杭,鄭言殊不幹了,握緊了手中的青鋒劍…
“好了!”巡按製止著侍衛,對蘇杭點點頭,“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嘛,你說的對,老百姓都能穿粗布麻衣,吃糠咽菜的,我為何就不能了?”
西南不僅自己換上了粗布麻衣,還讓侍衛也跟他一起穿粗布麻衣,兩個人扮作了蘇杭的奴仆,跟隨蘇杭上京。
“我們隻有一輛馬車,你們坐車廂裏吧,我和…伴當坐在前邊駕馬。”蘇杭愉快的分配了四人的位置。
巡按和侍從都沒有異議。
早上的氣溫宜人,蘇杭架著馬車踏上了旅程。
反正他也不急,一路上悠閑的吃著喝著,累了就歇息,一路趕一路歇的,曆經了一個多月後,終於抵達了京城。
“這天冷了點,等咱們進了京先買幾套厚點的衣服穿。”蘇杭跟鄭言殊說道。
鄭言殊眼裏含著笑意,都聽蘇杭的。
由於進入京城的時間是有限製的,一旦超過了戍時,哪怕你是個丞相,執金吾都不會讓你進的,沒辦法,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規矩。 因此蘇杭加快了馬鞭,想著必須要在皇城門禁的時間之前進城。 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還沒進城呢,隻在城門外遠遠的觀望一眼,蘇杭整個人就被震撼住了。 皇城的高牆巍峨,青石板路上纖塵不染,來來往往的老百姓臉上洋溢著自得,而且穿著也都很光鮮亮麗的,道路兩旁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偶爾路過的執金吾們,身披黑披風,手執紅纓槍,身上的盔甲都威風凜凜的。 很多百姓們,有的挑著擔子,有的架著驢子車正在城門口排著隊接受著執金吾的檢查,執金吾是皇城守備軍,負責著京畿地區的安全,因此在檢查進城的老百姓時,格外的嚴格。 每一個要進城的老百姓接受檢查時,還有一個執金吾手裏拿著一幅畫像在仔細地對比著每一個老百姓。 蘇杭架著馬車也排在了隊伍中,終於輪到要檢查他了。 蘇杭從包袱裏掏出了路引,“各位將軍,請看我的路引。” 這路引就相當於一個身份證,執金吾仔細檢查著,另一個執金吾還拿著畫像跟蘇杭比對著。 “說你進京要做什麼?” “回各位將軍,小人進京主要是來跑生意的。”蘇杭恭敬的答道。 巡按和侍衛從車廂裏下來,接受著執金吾的檢查,執金吾們闖進蘇杭的車廂裏,一頓翻箱倒櫃,發現沒有攜帶管製刀具和其他危險品。 “這三個人幹嘛的?”執金吾的態度很不好。 鄭言殊看這群執金吾如此難為自己相公,忍不住摸上了腰間束帶,殺氣騰騰的望著執金吾們。 “這三個都是我的小廝,這個給我暖床的,另外兩個給我幹苦力的。”蘇杭分別介紹著鄭言殊,巡按和侍衛。 執金吾們的拿出畫像對比了一下他們三人,又將蘇杭的路引歸還給蘇杭了,蘇杭在接過路引時,悄咪咪的朝執金吾手中塞了塊銀子。 “你們進去吧。”執金吾們放蘇杭通行了。 終於能進去了,蘇杭上了馬車,打馬進城後,他悄悄地在鄭言殊耳邊問道:“言殊,你的青鋒劍藏哪兒了?” “在我腰間,就算劍被沒收了,我的武器還有笛子和白綾繩呢。” 蘇杭聽了,衝鄭言殊豎起了大拇指,鄭言殊彎著眼睛笑。 這就是皇城啊!蘇杭望著寬闊的道路,巍峨的城牆,由於前方的道路太過廣袤無垠,顯得頭上的天空都很低矮,落日的餘暉散落在城牆之上,使城牆顯得非常古意盎然,道路兩旁的建築上還掛著各種各樣的燈籠,路人稀稀落落的行走在道路上,小販們正收著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