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扛著肩上的布袋子瘋狂的向前方跑去,蘇杭和四個轎夫跟在後麵追,這個黑衣人實在是跑得太快了,蘇杭在後麵追都追不上了,跑得氣喘籲籲的,從兜裏掏出來一把火槍,對準黑衣人的腿部狠狠射了過去。
“嗚哇……”前頭的黑衣人不慎跌倒在地,肩上的布袋子也掉落下來了,發出一聲“悶哼”!
但黑衣人可不想就這樣落入蘇杭的手裏,便咬緊了牙關,撐起了身體,猶如一頭豹子一般向前衝了出去。
蘇杭可不想放過他,對著身後的轎夫們道:“去,給我追!不要讓他給跑了!必須把他抓起來!”
“是,相爺!”
四個轎夫個個手裏拎著大刀向黑衣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蘇杭則走向了黑衣人掉落的布袋子那裏去,看著布袋子的輪廓,蘇杭能夠察覺到這個布袋子裏必然是一個人,而且蘇杭還有很強烈的預感,這個布袋子中裝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錢娘子,於是蘇杭壓製住內心的波瀾,輕輕地走近布袋子,提著燈籠,輕柔的打開了布袋子。
一打開布袋子,蘇杭的呼吸聲不由得加重了,果然是錢娘子,蘇杭心裏的石頭仿佛也放了下去!
手法輕盈的脫掉了布袋子,錢娘子的整個身子露了出來,看樣子錢娘子是被迷藥迷暈了,完全不省人事的樣子,蘇杭不明白是何人要如此陷害錢娘子!
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蘇杭冷斥一聲,先將錢娘子打橫抱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已經是郊外了,蘇杭害怕這裏會有野獸出沒,所以先抱著錢娘子往地勢高的地方走去,再去附近找一些容易引燃的幹草,擦燃火折子將幹草點著,先溫暖一下自己和錢娘子的身子,然後再找一個能夠蔽身保暖的洞穴一類的,畢竟這十來月的天氣確實是挺冷的。
等找到這樣的洞穴之後,蘇杭還將幹草葉鋪在了地上,再讓錢娘子放倒了下去,這樣是免得錢娘子受涼了。
看著火勢漸漸變大,蘇杭一邊將手放在上麵烘烤,一邊看著躺在幹草葉的錢嬌容,覺得錢娘子會不會醒來之後很餓啊!
於是蘇杭就拎著火槍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獵物可以逮捕一些,慢慢走在外麵,蘇杭端著火槍來回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突然一隻鳥撲棱起了翅膀從蘇杭的頭上飛過去,蘇杭眼前一亮,掏出火槍就是一頓打,鳥兒被擊中,蘇杭趕緊跑過去將鳥兒撿了起來。
一看這隻鳥還是一隻斑鳩,斑鳩好啊,蘇杭暗想,趕緊飛一般的跑回去山洞去了。
這一回去,就對上了錢嬌容迷茫的眼神,蘇杭也愣住了,錢嬌容看到蘇杭時更是難以置信,還揉了揉眼睛。
“蘇郎君…你…我…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裏?”
蘇杭將斑鳩放在了地上,走向了錢娘子,將自己怎麼把錢娘子給救下的原委都給說了一遍,錢娘子聽完整張臉都慘白了起來,動容的看著蘇杭。
“蘇郎君,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
蘇杭搖了搖頭,“沒關係的,錢娘子,無論任何人遇到那樣的危險,我蘇杭都不可能束手旁觀的!”
“對了,錢娘子,你在這裏等著我,我去找個小河邊把這個斑鳩給清洗一下,然後給你烤個斑鳩肉吃,你先等著哈!”
蘇杭說罷就要離開,卻被錢嬌容給拉住,蘇杭定住,錢嬌容眼神閃爍,“蘇郎君,你別去了,這麼晚了萬一有什麼危險可咋辦?”
“你別怕,不會的,因為我有這個在手。”蘇杭舉了舉手中的火槍,自信滿滿的說道。
錢嬌容蹙眉,顯然一副很不同意的樣子,蘇杭沒辦法了,“那好吧,那我不去了,那我就這樣等到明天,或者等著我那四個轎夫回來找我們,喔剛才在路上燃燒了一些草木灰,他們應該能順著草木灰的痕跡找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