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查了一下我們最近的賬本,根本就沒有大額的出賬記錄啊,哦,我們庫房裏的銀錠子和寶物也沒有丟一件呢。”阿喬對蘇杭說道。
蘇杭坐在那兒,臉色有些蒼白,蘇家的錢沒少,看來那錢還真是雲羽然的?
那為何雲羽然還要對自己爹說什麼“求了蘇相很久才得到的這錢”呢?
“相公,你怎麼了?”阿喬擔憂的望著蘇杭,“發生什麼事了?”
蘇杭抱住了阿喬,“對不起阿喬,我對不起……”
阿喬溫柔的揉著蘇杭的頭發,“別難過,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背。”
“阿喬,我做了錯事了,我好像冤枉雲羽然了,她今天還為我擋了一槍。”
此刻,蘇杭的心裏說不愧疚吧,那都是假的!
阿喬隻是把蘇杭擁得更緊了,很心疼他,“要不相公,還是先吃飯吧,這樣幹等著不進食也不是辦法啊!”
隻要雲羽然的情況一天不好轉,蘇杭吃什麼都食之無味。
但還是得吃,要不然人撐不住,蘇杭也明白這個理兒。
有阿喬陪著一起用了飯,蘇杭吃飽了後,就跟阿喬一起回了太醫署等著。
“相爺,那個黑衣人的情況好多了,已經醒了,但他的情緒很激動,還差點兒鬧自殺!”醫官跑過來跟蘇杭彙報著。
“看緊點兒,他們的文化中確實有引咎自殺的現象,我去看看他。”
沒想到這個黑衣人居然先醒了?蘇杭難免有一點遺憾,怎麼不是雲羽然先醒啊!
醫官們害怕黑衣人再尋短見,所以給他綁住了手腳,此刻他動彈不得,隻有胸口在大幅度的起伏著。
“見過相爺和夫人…”醫官們趕緊行禮。
“你們先下去吧,我跟他有幾句話說。”蘇杭對醫官們道,繼而又對阿喬說,“你也出去吧。”
“相公……”阿喬的聲音有些遲疑。
“出去吧。”
阿喬聽相公語氣非常堅定,便咬了咬唇,轉身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蘇杭走到了床邊,武士卻不跟蘇杭對視,他跟蹤了蘇杭四年多了,但無奈,蘇杭去哪裏都會帶一堆火槍兵跟著,所以在這四年裏,他都沒有找到機會可以行刺蘇杭。
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蘇杭落單了,正想一槍擊斃蘇杭呢,誰曾想那個臭女人居然推開了蘇杭,幫蘇杭擋了這一槍!
武士越想越氣,如今自己這個樣子,也是無顏再回東瀛複命了。
“是巫女讓你來的吧?”蘇杭捏住了他的下巴,強製讓他跟自己對視。
武士沒說話,蘇杭用力拍了一下他的下巴,“你的嘴可真硬,真不說一句話?我就不信,讓你開不了口。”
“啊———”胳膊上突然傳來了劇痛,武士疼的身子都弓了起來,齜牙咧嘴的。
“嗬嗬…”此時正坐在武士胳膊上的蘇杭一臉冷笑,“怎麼了?不是嘴巴夠硬嗎?不是不發出聲音嗎?”
武士疼的直喘氣兒。
當年自己從西歐回來,巫女曾經給自己配了兩個武士來保護自己,一個是小竹,一個就是這個武士了。
所以他來行刺自己,就隻有一個可能了,是巫女派來的。
“怎麼?還不說話啊?”蘇杭說完,就要繼續再坐一下,武士抬起了頭,怒吼,“不要!你幹脆給我個痛快吧!”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蘇杭又坐了一下,這種胳膊上剛止血的傷口再受一次傷害的話,會更疼的。
果然武士又慘叫了幾聲,剛綁的繃帶都滲出血了,武士疼到目眥欲裂,終於開口了,“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還要問我?”
果然是她!
“為什麼?她要這樣做?”
“因為你殺了武田領主!”武士吸了吸氣,“巫女後來在竇家寨附近找到了武田領主的屍體,武田領主跌落進了一個亂石山崗中,找到的時候已經麵目全非了,隻有身上的衣服還能辨別一下,仵作驗屍後,可以確定了大致的死亡時間,那時候的你好像在竇家寨吧?所以巫女就派我來了。”
原來是死在了亂石山崗中啊!難怪那時候沒有找到他的屍體呢,估計是他當時被炮轟了後,想躲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但又因長時間沒得到及時的救治所以就死了?但死在那麼隱蔽的地方居然都能被巫女給找到?
可見巫女真的好愛她哥哥啊!
蘇杭放過了這武士,又問,“那現在巫女在東瀛怎麼樣了?”
“巫女的領土已經被幕府將軍給收複了,巫女喬裝改扮藏起來了。”
“原來這樣啊!”蘇杭瞥了一眼武士,“既然巫女已經榮光不在,那你為何還要為她如此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