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涼風襲人,入秋的涼意陣陣飄來,月光之下,杭州西湖畔,天群酒店一間普通的客房內,邢月停下手中的筆,看著窗外寂靜的夜空,思緒暫時離開了麵前的書本。邢月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嬌豔無倫,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作為一名極樂殺手組織的特級殺手,她做這一行四年了。在這四年裏,她為了殺人,做過服務員、空姐、跳舞女郎等等來進行身份掩飾。
邢月自小就是個孤兒,在極樂殺手組織的孤兒院長大,五歲開始就進入了極樂殺手組織的殺手學校學習,十八歲出道開始接受殺人的任務。這個殺手組織很是神秘,到現在邢月都還不知道這個組織到底規模有多大,有多少人。不過每次組織給她的人物,都是刺殺一些罪大惡極的人,這讓她的負罪感少了很多。
她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看書,看的書也很雜,但大體上喜歡看些史書和軍事書籍,對明清曆史有特別喜歡。因為她每次出任務都還帶著不少書籍,她的上線神秘的A先生喜歡叫她書香殺手。她看了看麵前的那本《慈禧秘史》,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你為權利殺人,我為生存殺人。不過坐到你那個位置,要是沒有了權利,你也一樣是活不了,其實你也是在為了生存殺人啊。”
明天她要到靈隱寺去,那裏有兩個極為危險的人物,他們明天在靈隱寺將會有毒品交易。無可否認,選在旅遊景點人多的地方進行毒品交易很有風險,但是也是警察最容易疏忽的地方了。邢月再次整理了整個行動的細節,已經沒有漏洞了,隻要明天幹掉這兩個人,組織裏答應過,她就可以不再接任務,這是她最後一次殺人了。
想到這裏她嬌美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過平常人的生活,這是多麼的愜意啊,隻要過了明天就能體會到了。
......
“靈隱寺,寺在飛來峰與北高峰之間靈隱山麓中,兩峰挾峙,林木聳秀,深山古寺,雲煙萬狀,是一處古樸幽靜、景色宜人的遊覽勝地。”老張頭開出租車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手上厚厚的繭子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口中一邊說著車上乘客要去的靈隱寺,算是搭訕吧。
不過今天的乘客好像有點不對頭,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氣。對,絕對是殺氣,記得年輕時候在號子裏,那個連環變態殺手重犯從自己的監號前走過去刑場時,老張頭也從他身上感到了殺氣,非常寒冷的殺氣,和現在感受到的殺氣像極了。但是,那個連環殺手是個男的,而這個乘客卻是個女的,不但是個女的,還是個非常美的年輕女人。
這女子深邃而秀美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殺意,烏黑的長發,常常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一雙無可挑剔的玉手,指甲上透著晶瑩的亮光,最古怪的是她在車上也拿著本書在看,身上透著股淡淡的書卷氣,和她的殺氣很不協調。
從她上車說了句到靈隱寺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半句話,老張頭覺得心中一陣一陣的發寒,終於忍不住又開口搭訕:“小姐,你第一次到杭州嗎?”那年輕女子秀美一皺,略略點頭,算是回答。老張頭心中一鬆,接著道:“小姐,你放心,我老張頭的車子從來都是童叟無欺的,絕不會繞路的,對了小姐,貴姓?”那女子一怔,朱唇微啟:“你想知道嗎?”老張頭微微笑道:“還有十多分鍾的路,不說話怪尷尬的,所以隨便問問,沒啥意思。”那女子也冷冷的笑道:“我也姓張。”說罷從隨身的小黑皮包內掏出一瓶鮮紅色的指甲油,開始在指甲上輕輕的點色。老張頭見晶瑩剔透的指甲漸漸變成了鮮紅色,那鮮紅色十分的醒目,便說道:“小姐,你不上這指甲油的指甲才好看呢。”那女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